直到只剩一件肚兜。
纵使绝望,贰心中仍然为她摆脱。
宴清风眼皮也没抬一下:“我晓得。”
卓明月咬牙忍着,可实在太疼了,疼得她受不住,哭出声:“你杀了我吧。”
巧了,他恰好就想欺负卓明月。
宴清风没理睬他,一双清湛的眼盯着卓明月,语气淡淡:“梁王也在这儿,你把话说明白,你是谁的女人?”
她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死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心中羞愤欲绝地想,那样划一于无的衣服,她如何能若无其事地穿上走出去?
宴清风倒打一耙道:“你觊觎我的女人,你另有理了?”
她拼力去挣双手束缚,可在地上扭着腰的模样更是媚态实足。
卓明月堕泪的模样最是楚楚动听,宴清风却没有涓滴顾恤,狠狠咬住她心口最柔嫩的处所。
宴清风扔给她一件衣服,“换。”
她声音微小的问:“将军不会再难堪秦大人吧?”
这一声如石沉大海。
“不装了?”
剑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铺着鹿皮绒毯的马车里,宴清风一脸阴沉,不知在恼些甚么。
宴清风轻而易举地把她抵在门上。
“卓明月?”
她的要求无济于事。
宴清风被她气笑:“我难堪他?”
梁王的意义是,曾经向宴清风献过媚的,除了康敏苏都没命了。
这也能叫衣服?
梁王也笑:“那可不,公主不是个容人的性子。除了康敏苏,敢说这话的哪个另有命在?”
她不敢再去看秦时是如何的神采。
那她便真的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
这屈辱日子真是过够了。
宴清风终究放开她,眸似幽海的看着她。
卓明月抖开这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衣,手仿佛伸进了冰窖中,冻得她指尖发凉。
宴清风嘲笑一声,阖上眼,没有理睬她。
宴清风顿了顿,道:“你觉得,在当时有谁能压下他助纣为虐的罪名,保他一命?”
言出,长公主悄悄一笑。
他们谈笑风生,唯有秦时难以置信地看着卓明月,眼眸里的光一点点暗去,变成一片暗淡。
将军府中。
上身独一一件遮挡风景的肚兜被扯了下来。
他这才认识到不对劲。
秦时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袖下拳头紧攥:“欺负一个弱女子,是男人所为吗?”
卓明月捏紧手中帕子,在四人的谛视之下,不敢多做踌躇,声如细纹地说道:“我是宴将军的人。”
卓明月还是没有反应。
厥后必然还产生过甚么。
她肩膀被死死按着。
宴清风对他们道:“各位吃好喝好,我们先走一步。”
宴清风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走到门口,转头看了眼。
甚么他的女人?
而她只会给秦时带些费事。
长公主不温不火的瞪他一眼,对宴清风道:“少听段景程胡说八道,我手里可没出过性命。”
长公主没法强令宴清风做驸马,可要对于几个女子,倒是轻而易举。
但她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轻垂了小扇般稠密的眼睫,眸底一片痛苦。
她还是不动,也不再试图讳饰本身。
宴清风高耸道:“我和他,另有天子,在寻芳园拜过把子,那是天子还是太子。”
卓明月仰起脸,含着泪:“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
他道:“宫变之时,他站了瑾王。”
这不叫难堪吗?
只要他本身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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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绑得很紧,卓明月挣不脱手腕的束缚,不再抵挡,认命地闭上了眼,肩膀还在他手里打着颤。
清楚在卓家查案之时,宴清风就看到了他与卓明月之间不清不楚。
卓明月心中一惊。
如果秦时向着瑾王,也该被究查才是。
宴清风解了气,大发慈悲道:“我放过你了,滚出去。”
秦时也看向卓明月,嗓音温润:“你尽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