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扶宋从皇帝住我家开始 > 第6章 站在身旁
“全绩之言尔等觉得如何？”陆子约不做评价，反问众学子。
陆子约自幼受家学，岂能不承陆公的爱国志向，只是见惯了浊乱世人懒得开口，今见一双璞玉自要砥砺一二。
时至本日，仍有很多理学门人以陆放翁攀附权贵为由与陆家断交，不时传播些泼脏水的谈吐，这也让狷介自夸的陆子约有了顾忌，不敢肆意议论家国之事。
陆子约讲罢大学之德，合上册本，欲和众学子当堂辩礼。
“无礼！学问陋劣也敢自夸圣杰？”
至现在，坐在后排临窗处的赵与莒快速起家，神情略显严峻道：“先生，门生有一问。”
史弥远此举招致天下骂声一片，但又是无可何如之事，北伐出了内奸叛徒，耗资庞大，百姓危殆，只能以屈辱换求活。
“大胆！你在指责朝廷吗？”
陆子约闻言，沉默了好久：“就以科举而论，策论试最好不要谈及金人与北疆失土。”
“你方才所言不为科举考科举是何意？”
赵与莒听了全绩的谈吐，瞬时感受左边的身影高大了很多，对全绩渐生佩服之心，地痞改正也不失为达者，更何况他五哥在尽力支撑他。
“尔等之言甚是好笑，那敢问这话应当由谁来讲？上到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狗，匡朝宁国之志还分贵贱吗？我兄弟二人虽粗鄙，但尚知不为科举而考科举！”全绩大步走入草堂，与赵与莒并肩而站。
“五哥。”赵与莒脸部微红，全绩参加让他感到结壮，偏舟虽小，但两人划桨，有了砥砺支柱，何尝不能济沧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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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绩初退学，见地陋劣，也说不出高深话语，读书报酬退隐而费苦心无可厚非，但退隐以后的作为更首要，先贤已经给出了仕进的标准，不管先生所讲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是学院门口所书的横渠四句，都是这个事理吧。能不能考中科举另当别论，但这读书人的初志总该有吧。
“蒙学子全绩拜见先生。”全绩拱手向陆子约行了一礼，涓滴不顾耳旁耻笑，神情平常如一。
陆子约对刚才赵与莒的那种伶仃无援本身感受深切，这就和陆家在士林的处境一样。
“多谢先生。”
“先生常教诲门生要做人以诚，言行以实，不去正视热诚，何来昂扬图强？靡靡吃苦之音虽好，但可蒙蔽天下人吗？遍视宋土无一仁人志士吗？”赵与莒语气更加昂扬，目色坚如铁。
“方才门生听先生讲治国策，用了依江而守，精进内政之言，那对北疆，对金贼又当如何？”赵与莒是皇室遗子，他的家国情怀比普通人更沉重，从靖康之耻到建炎难渡，从绍兴和议到隆兴和议，宋庭世态更加颓靡，路茫茫，前无光，光复北疆的标语喊了百年，终是杭州作汴州。
全绩晓得外戚韩侘胄算不上一名好相公，但不管他秉着何种政治目标去北伐都是一件奋发民气之事，败了只能申明军事筹办不敷，急功贪进，不过总比那偏安腐败之风要好些吧，至于韩侘胄党禁理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全绩寻了走廊一空位，盘坐静听赵大的高论。
但过了好久也未见堂中有人起家，学子们既对这位博学讲师非常恭敬，又怕说了粗浅题目惹人嘲笑，故而皆作默声。
赵大做了先行者，四周人纷繁侧目，此中也包含刚参加的全绩。
比方陆公为韩相写园记之事，当年的陆公已到古稀之年，说句刺耳话语另有几年可活？他为何要冒着失节的风险支撑韩相北伐，或许这就是读书人该有的模样吧。”
“你是何人？”陆子约看着二人并立，恍忽之间忆起了往昔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