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那人转过身来时,他脸上的神采就僵住了,“如何是你?柳女人?”
柳霏霏高兴地笑道,“父亲要去吏部述职,我便随他一同来了都城,探听了好久,才晓得你在这里。”
而傅恒却没甚么食欲,单独一人坐在本身的营帐内,用心肠擦拭着他的佩剑,三尺长的剑身亮光如镜,寒芒尽露,即便已饮过无数仇敌的鲜血,仍旧锋利非常。此剑乃是富察家的传家宝,在他十五岁时,李荣保亲手送给了他,从当时起,傅恒就明白,本身身上要负担起富察家将来的荣与辱。
柳霏霏见他要走,急得声音一哽,“我晓得大人一贯对我没有好感,我也不敢苛求大人能对我像……总之,我恳请大人能给我一个机遇,让我酬谢您的拯救之恩”,说着,取下肩上的碎布承担,拿出一件极新的蓝缎团福长袍,华丽的锦缎布料上还纹绣着繁复的精美斑纹,“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望大人能收下。”
傅恒没有抬手,只是淡淡地瞟一眼,“拿归去吧,我不需求。”
…………
傅恒一听,惊得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回过神来后痛斥道,“莫非他想篡位不成?”当年九子夺嫡的腥风血雨,他也曾听父亲说过,不知有多少报酬此丧命,胤禵若要再来一次,只怕又要死很多人了。他越想越是难堪,此事事关严峻,他却不能禀报给皇上,可只靠他和零泪二人,又怎能禁止得了胤禵?一面是尽忠,一面是零泪,这教他如何决定啊……
“当然了,除了你,我再没有可托任的人了”,零泪很当真地点点头。
听他这么说,柳霏霏神情很有些难堪,又不舍地望了几眼傅恒的背影,便冷静地回身拜别了。
零泪微微低了头,自责本身过分打动,想起他们一起生存亡死经历这么多,不由为本身刚才的思疑而惭愧,“对不起,我……我太久没有见到你,我怕……怕会落空你。”
灵光一闪,另有陈夫人啊!她与皇上和十四爷都有着密切的干系,或许通过她能找到甚么体例!
走出辕门外,傅恒却见到一个生面孔,不由奇特道,“是你找我吗?”
熟人?傅恒下认识地心一紧,莫非是她?他迫不及待地赶到指定的处所,公然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真的是她?贰内心按捺不住地冲动,小跑几步追上去,喊道,“零泪!”
零泪听他回绝得这么干脆,内心一阵暗喜,她的傅恒岂是别人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几分对劲地昂了昂头,却又蓦地哎呀了一声,“我都把闲事给忘了”,从速将与胤禵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零泪低头,见他手上还拿着柳霏霏送他的衣裳,更是气得怒不成遏,一把夺过来就狠狠扔在地上,“我当你是生我气,回京后才不肯见我,还躲到这么远的处所来。没成想你是为了每天和她在一起,傅恒,你真对得起我!!!”最后这一句,她几近是咬着牙恨叫出声。
傅恒回过神,向来报的小兵点了点头,起家将剑归鞘。必然又是姐姐来给他送东西了,他无法地微皱了下眉,她老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唉,谁让她是从小就宠他的长姐呢。
这一幕,正被不远处的两小我撞见,“瞧瞧,你费经心机来见他,可儿家却在这私会美女呢”,弘昼正乐得看好戏,不断地煽风燃烧。
“他呀……”她低头想想,“仿佛也算信得过吧,不过这事牵涉到他的出身,我哪敢跟他说。你快帮我想想,我该如何把陈夫人和婉瑶救出来?这事就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会掉下来要了我的命呢。”
傅恒沉默很久,才轻声道,“我想十四爷对陈夫人应当是很有几分情义的,临时不会伤害她们。最让我担忧的反而是他囚禁陈夫人母女的目标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