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她一时愣住,尽力想了想,感觉最奇特的就是他,靠近他脸庞,用力地瞪着,“你不是对女人都不冷不热的嘛,如何恰好对凤娘这么上心?难不成……”
他一愣,随即笑道,“这世上,我最怕的人是你。”
“是,格格好些了吗?”
她稍稍缓过神儿,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剪春见她如此,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吓道,“呀,好烫啊,格格抱病啦!“
“我向你包管,除非我死,不然必会护傅恒全面”,弘历赌誓道。
零泪一听要喝药,顿时坐了起来,想当初她连苦瓜汁都喝不下去,更何况是难闻的中药汤,“我没病……”刚要张嘴,就被熹妃强按回床上,“又在嘴硬,瞧你身上都在冒虚汗呢”,说着,命人又抱来一床被子盖在上面,搬来火炉摆在床旁。
零泪忙侧身让前程来,笑眯眯地请她畴昔。
太医敏捷写好药方,雍正接过来细心看看,对劲地点了点头,除了几味驱寒的药,其他皆是补药。太医趁机抹抹额上盗汗,实在是没瞧特别格的病因,归正这么个吃法,绝对吃不死人就对啦。
“我看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傅恒不放心道。
弘历沉吟半晌,苦衷重重道,“既然如此,我无妨和你说实话。我三哥一贯聪明绝顶,做事更是周到谨慎。我一向奇特,此次他如何会如此忽视,卖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脚出来呢?”
这么一番“肺腑之话”,听得零泪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零泪躺在床上,舔了舔已经热得干裂的嘴唇。弘历趁没人重视这边儿,贴上她耳边,小声道,“你装的吧?”
弘历点头笑道,“那些补药劝你少喝为妙,我怕你把持不住哟。”
听他这么一阐发,她才恍然觉悟,“是啊。如果我信赖的人叛变了我,就算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零泪歪着头瞄瞄他,很直白地哼了声,“归正你又不住在园子里,我们不顺道,就各回各家吧。”差点让那句“各找各妈”顺嘴也溜出来。
“傅恒大人,你拿药返来啦。”内里传来剪春的声音。
她脸上一红,“快滚!”
如果在寒冬腊月,中了暑,那她是不是也能被载入史册啊……热死人啦!
“只要你才无聊到装病玩呢”,她狠狠瞪他一眼,下认识地挠挠脖子,不会已经捂出痱子来了吧。
待到人都走了,弘时扬眉一笑道,“我们也走吧。”
“我有甚么好怕的”,她淡声道。
傅恒见他俩又要针锋相对,从速站出来转移话题,对淇兰道,“姐姐,你该提早奉告我本日返来,我好去城外接你。”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熹妃来了,弘向来了,连她那国事缠身的天子寄父也百忙抽暇来探病,小小一座竹子院顿时好热烈啊。
零泪闻言点点头,虎毒不食子,但雍正绝对是个异类。
她那里都不舒畅!她渐渐地扶在榻边坐下,被他这么盯着,她竟有些不美意义去对视他的目光,垂首了半晌,眼神却又没忍住偷偷往他身上撩去。都怪他,明天穿得如许玉树临风,像一轮光彩流转的朝阳,晃得她面前又晕眩又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