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再见到清风明月般的堂弟,暖和的面庞上,满是见到本身的高兴,他神采缓下来,朝他点头。
胥家二少夫人痴恋太子,京中大家皆知,堂弟沦为世家后辈中的笑柄,胥家百年教书育人,门生遍天下,虽无人敢挑明,却有那坏心人在言语之间颇多轻视,他曾狠狠经验过出言不逊之人,谁知堂弟满不在乎,一副任凭人说的云淡风清。
本日见过的赵三蜜斯,看着还不错,样貌心性都算上乘,可惜是个庶出,赵家后宅过分浑浊,若不然,倒是有些对她的眼缘。
不久,段家被查出当年曾参与太子谋逆一事,满门抄斩,安山郡主法场当众与段鸿渐和离,伉俪恩断义绝。
在阆山,他闲看云起,与三两老友对弈论策,至死未再踏入京中,平生各种,倒是在暮年让他悟出些许端倪。
厥后太子企图谋逆,东宫藏有龙袍,皇后娘娘大义灭亲,亲身向陛下揭露,天子大怒,太子于双阙门前挥剑他杀,赵凤娘听闻,悬上一尺白绫,也跟随而去。
是了,这人间古怪之事何其多,像他,能够重活一世,保不齐,她也是有不一样的奇遇。
“真的吗?”胥良岳目光大亮,“听父亲说,兄长临时不回京中,要留在阆山。”
半年后赵书才被外放出京,宗子送其到差,路途中遭受山匪,百口罹难,无一活口,死状惨不忍睹,收尸的官兵都吓得半月吃不下去肉菜,唯嫁入段家的赵燕娘独活,皇后娘娘可惜,怜其孤苦,念及已逝的凤来县主,将赵燕娘也认做义女,封为安山郡主,享公主俸禄。
此生他毫不会重蹈复辙,之前一向未有机遇做的事情,都要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