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朕会为你做主的。”祁帝将皇后扶起,问常远侯,“当年之事,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琴嬷嬷出去,没多久就返来,对皇后道,“娘娘,段夫人和赵夫人母女在宫外求见。”
赵氏咬一下牙,带上赵氏母女,也跟上去。
祁帝平高山出声,“郡主何出此言,是朕让她说的,再说她说得也不无事理,又如何和礼数扯上干系。”
梅郡主内心格登一下,这赵夫人竟然不是方家的妾生女,那她生母是不是那贱人?怪不得她一向派人守在梁洲,都没见那贱人露过面,本来人是去了临洲,真是奸刁。
雉娘狠下心,“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莫非当年之事确有隐情,可他明显将人堵在屋内,那马倌也亲口承认本身与素娟有私交,素娟自是各式辩白,他正在气头上,那里听得出来,大怒之下写下休书。
巩氏呆呆地地望着她们,这一来二去的,本身的娘如何就变成常远侯的原配,皇后娘娘的生母,这么说来,本身岂不是和皇后是姐妹,怪不得她们长得像。
祁帝暴露赞美之色,“这番谈吐,乍听起来是胡搅蛮缠,细一想确切是有几分事理,你小小年纪,能悟出这些,慧根不错。”
常远侯正巧在宫中,与陛下议事,琴嬷嬷派人去请侯爷时,陛下也跟了过来,世人又向祁帝行膜拜大礼,祁帝牵着皇后的手,坐在宝座上。
祁帝深思不语,全部殿内静得吓人,赵氏和赵凤娘连呼气声都听不到,雉娘虽知此事有梅郡主的手笔,可死无对证,又年代长远,没法洗脱外祖母的名声。
凤娘神采煞白,泪水流得更凶,“郡主…你为何要如此歪曲凤娘的名声,我们赵家但是甚么也没有说,反倒是郡主,口口声声说我姑姑是个丫头,又说我母亲是个妾,还骂我三妹没有教养,凤娘想反问郡主,为何要如此诽谤我们赵家。”
看着她朝着皇宫的方向去,梅郡主心道不好,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赵氏和哭得悲伤的赵家母女,吃紧是让轿夫也去宫里。
雉娘悄悄地捅一下巩氏,巩氏伏地哭起来,“求陛下明查,臣妇的母亲清明净白,至死都不瞑目,若她真是和人有私交,又如何会单独一人流落光临洲,若不是方先生收留,只怕我们母女都活不下来。”
雉娘满腔肝火,人已死,正名何用?
常远侯惊奇地昂首,“不知娘娘如何想起这事,臣的原配就是叫这个名字。”
常远侯这才重视到跪着的巩氏母女,巩氏微半抬开端,常远侯身子晃了一下,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你母亲真的叫巩素娟吗?”
马倌?
她声音轻微,却掷地有声,字字清楚。
赵凤娘看一眼雉娘,渐渐红了眼眶,从袖中抽出帕子也跟着哭起来,巩氏也在抹眼泪,梅郡主站在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得直颤抖。
皇后娘娘泪眼中带着刺刀,一刀一刀一刺向梅郡主,此女何其暴虐,竟让马倌去污母亲的清名,然后取而代之。
“本宫传闻你是方家女,为何为流落在外?”
最后,他的声音低得几不成闻,梅郡主似松口气,直起腰身。
梅郡主被雉娘的这番话气得胸闷,那里来的野丫头,半点端方都不懂,皇宫当中,帝前面前,哪有她一个乡间丫头说话的份,“陛下,娘娘,臣妇方才就说过,这赵家的三蜜斯不知礼数,在赵家时,也是这般的诘责臣妇,进到宫中,谁知还是半点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