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起家领命,带着南宫玉来到后堂通道最内里的寝室,推开木门,见内里连一张床也没有。南宫玉奇道:“这如何睡?”宋明笑道:“东洋人的风俗是睡在地上的。”说着拉开橱柜,取出被褥铺在地上。南宫玉苦笑道:“如果让东洋人进了紫禁城,是不是连皇上的龙床也要拆了。”宋明叹道:“少主也别置气了,主公他们也是被情势所逼,没有体例。”南宫玉沉声道:“如果非要借助东洋才气失势,我甘心不要皇位。”宋明忙嘘声道:“少主小声点,让主公闻声就不好了。”南宫玉叹道:“算了,不说了。你们睡那里?”宋明道:“小人睡通道第一间,主公和寄父住楼上。”
南宫玉沉声道:“父亲有没有想过,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们也只是东洋的傀儡。跟本身坐天子是天壤之别。”朱策道:“那是后话,真等我们坐上了皇位,为父自会和东洋周旋。大不了割让一些地盘给他们。”南宫玉吃惊道:“割让地盘?”朱策道:“为父已经和天皇,丰臣将军达成了和谈。到时只需求把东三省割让给他们,其他处所还是我们的天下。大不了把都城重新迁回南京,对东洋称藩也无不成。”
南宫玉很久不语,他固然仍不附和,但也不想顶撞父亲,便道:“父亲未免太瞧得起东洋了。大明的地盘和人丁有十几倍于东洋,东洋弹丸之地,跟大明开战,能有几成胜算呢?”朱策笑道:“现在当然不会以卵击石,只要机会成熟后才气帮我们复位。”南宫玉道:“甚么机会?”朱策道:“丰臣将军向为父说过他的打算,吞琉球,占朝鲜,先中华,后印度,天下共荣。”
南宫玉“嗯”了一声,道:“你也去歇着吧。”宋明又为他点上了五根蜡烛,道:“少主先不急着吹蜡,等会儿能够用得上。”说完见礼走了。
次日醒来,刚穿上衣服,宋明就端着新衣和木屐走了出去,道:“稍后我们要去鹿苑寺拜神,京都的大名都会插手,这件和服是少主来之前新订制的,暗红的底色与‘朱’姓符合,刺绣的金龙也合适少主的身份,少主穿上必然惹人谛视。
南宫玉缓缓点头,他看出父亲已铁了心肠和东洋合作,如何劝也不会听了。朱策道:“当初为父送你学武,现在你武功大成,恰是干一番奇迹的时候了。传闻你在中土有了家事,为父会安排把你的妻儿都接到这里,今后你就留在东洋,凭你的才干武功必然会获得丰臣将军的赏识,说不定还能执掌兵权,大大无益于我们复国。”
他刚闭上眼睛,就闻声轻微的拍门声,还觉得是宋明有事去而复返,道:“出去。”谁知拉开门的是一名仙颜动听的东洋少女,她向南宫玉膜拜施礼后,用汉语道:“奴婢山口杏子前来服侍公子,公子看奴婢还对劲么?”南宫玉这才知宋明让本身留灯的企图,苦笑了一声,道:“不消了,女人请回吧。”山口杏子略显绝望道:“是。”可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名叫藤崎千惠的少女,南宫玉心知她们曲解了,忙道:“我不是不对劲,只是累了,不消服侍,女人归去吧。”藤崎千惠道:“是,失礼了。”南宫玉这才吹灭了蜡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