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仍在勤奋地切割着铜尸的那几根波折终究停了下来,随后纷繁缩回了地里去。
“老祖宗?九目?!”阿爷神采骤变,一脸难以置信,“如何能够,你如何见到他的?他如何会帮你?”
五哥则又俄然嘿嘿笑了几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火红色的盒子。
“如何会……”看了一会,五哥喃喃了一声,脸上再无对劲之色,而是一脸错愕。
他这一说,四周其别人也都纷繁转头看向我,但很多人都还是一脸的迷惑,仿佛还在思疑这事是否和我有关。
“他炼本钱命蛊了!小七炼本钱命蛊了!”过了好久,有人喃喃说道。
现在的五哥看起来就像换了小我似的,没有了先前那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估计是那铜尸被毁,他受的打击比较大,又或者他作为焦家少年第一妙手,和我这废料比武,第一回合却还输给了我,让他受了太大的刺激。
铜尸也没有了任何动静,算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不过半晌时候,小八的触手都长粗长长了一倍多,长度将近一米,顶端粗若拇指,身材也变得更加细弱更加健壮。
但那几根波折却还不断下,仍像锯条似的,在持续切割着那铜尸,一副热火朝天忙着赶工的模样。
随后便见小八从那岩浆一样的泥土里钻出了半个身子,却在那边奋力地挣扎着,身材不竭收回哧哧的声音,冒出丝丝青烟和难闻的焦臭味。
它在那岩浆池里不断地翻滚着身材,看起来倒仿佛是在沐浴。
痛并欢愉着!
很多人都是面面相觑,喃喃着,揣摩着那句话的意义。
我对阿爷说道:“阿爷,你先等会吧,等这里完事了,我再跟你解释。”
那几根波折刺穿了铜尸后,便也跟锯条一样缓慢颤栗和抽动。又听一阵刺耳的刀锯切割铝材似的声音,那铜尸的身材,被那一根根波折给切割了开来。
我也顿时感受一阵热浪劈面,脸部都感到一阵炙烤般的生疼,也忍不住向后退出了数步。
也亏高温的范围不是很大,不然的话,估计这全部祠堂都要烧起来,毕竟这祠堂大部分布局可都是木制的。
却恰是五哥。
小八仿佛也有些顾忌,晃了晃脑袋后,便像个穿山甲似的快速钻进了土里去。
天井里却如炸开了窝似的,一阵哗然。
很多人都觉得它是真的死了。
说着他眼里精光一闪,暴露一丝峻厉之色,紧盯着我道,“你是如何进入安魂堂的,你如何找到那边……”
但我无动于衷。
几秒钟后,便听啪啪两声,铜尸两只脚,从脚踝处起,竟被那两根波折生生地给绞断了。
过了数秒钟,便见一人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五哥神采惨白,转头看向我,一脸不成思议:“这是甚么东西?”
我看了阿爷一眼,想了想后,说道:“阿爷,我进安魂堂,见到我焦家的老祖宗了,是他把小八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它那尽是痛苦的叫声中,竟又带着丝丝愉悦的意味。
他一翻开盒子,便听呼的一声,一股热浪从那盒子里冲荡而出。却见盒子里躺着一条金红色的圆圆的像蚕一样的虫子。
阿爷沉默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便退了归去。
五哥的神采已变得有些惨白,也带着一丝焦心和镇静,转头看向我,急叫道:“小七,快停下,不要!”
这可就是真正的分尸!
我实话实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除了他以外,谁也没这个本领吧。”
看到这一幕,五哥脸上暴露一丝对劲的笑容来:“别怪我手很,只怪你毁我铜尸……”
申屠见心看着那盒子里的火蚕,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很快就又规复了安静,也没有答复五哥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