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台笙在旁看着，已经紧紧蹙起了眉头。
向景辉明显没推测这出，他先前仿佛见过此人，但实在想不起此人是谁，正挖空脑筋回想时，陈俨已神采寡淡地开了口：“顾仲是长辈化名，前辈如何看？”
底放学子中一片哗然。
常台笙仿若被人狠狠地锤了两下，她接过册子，敏捷翻开，内里每一篇都是手抄的顾仲评稿，且里头另有对评稿的驳斥。
一阵唏嘘声。
西湖书院很多学子认得常台笙，这回有眼尖者看到她就站在内里，不免要起哄让这风口浪尖的两人辩难一回才过瘾。
“传闻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孩子偷出来的，是你吗？”他说完这些又低头咳嗽了一阵，再转头时，已看到山长走过来了。
底下鸦雀无声。
“北关水门一带压根没有姓顾的，那处所那么偏，住的人又未几，且大多都是高门大户，非常好查。你将大师当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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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俨距他大抵有一尺的间隔，因个头上高于对方，气势上就让对方有些压迫感。
向景辉这会儿有些急红眼：“你这么说有证据吗你？”
这阵子，杭州城中的学子文士们提到向景辉，便不得不说常台笙。向景辉资格深得很，常台笙此次让顾仲给他写评稿，摆了然就是挑衅，虽将向景辉推向了另一个峰头，但名声却不是如何好。
常台笙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抖落他一稿两卖的事，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