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就缭绕在常台笙头顶,让她浑身都起了疙瘩。她微微缩肩,略侧过甚去,言声倒是沉着的:“你让一让。”
常台笙道:“出去。”
车子又行了一程,陈俨仿佛是感觉有些冷,偏头看看手边的厚毯子,又看看闭眼睡觉的常台笙,遂将毯子拿起来,非常理所应本地要给她盖上。
宋管事跟出去,常台笙立即回身道:“将门房的食盒拿过来。”
常台笙扫了一眼地上的书:“半个时候内理顺放归去。”
常台笙又作了一番清算后筹算出去时,鬼使神差地又走到那柜子前,借着微小的光昂首望了望顶层亮格里分门别类码放整齐的书,不由地抿了抿唇,开门出去了。
待她写得差未几时,天气已是暗了。她想要点灯,陈俨却站到了她的桌前:“是不是到用饭的时候了?”
陈俨吃痛地微微皱眉,但转眼就又变成了很愉悦的神采:“啊,你公然没甚么力量。”
常遇脸上浮起一些落寞的意味,但也只是一瞬,她对常台笙小声道:“姑姑我先归去了。”说着拔腿就要往外跑。
陈俨寡了张脸坐在马车另一边看着,内心莫名的不是滋味。凭甚么那小丫头想如何就如何,一会儿拉常台笙的手,一会儿要她抱,一会儿又贴耳根说话,还惹得她笑?
“不消……”
他很当真地思虑了一会儿,呵……也不过就是身为家眷地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