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玉甚少穿的这般素净,本日一改昔日素净打扮,倒是更加显得美丽新奇起来。
邵子期暗做了个鬼脸,也不搭话。
“是。”秋玉柔声应下,先行出去传话。
欲知厥后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辩。
邵子姜因着出嫁期近,克白天一向随沈辛夷听各处管事回话,借以学习打理内宅诸事。现下见沈辛夷起家,忙近前相扶,意欲同往。
秋玉一听此言,也顾不得回话,一张面皮顿时涨得通红,紧拽衣袂羞见人。
环儿赶快上前一步,替邵子牧撤了残茶。玉手一抬,又袅袅端上来一盏新茶,音似出谷黄莺道:“牧哥儿且尝尝,这是本年新进的春茶,又用春里头场雨水滚过的,不知可合哥儿的意。”
青云趋前一步,恭谨回说:“是谢府大爷差人传话过来,要借哥儿的那本《兰陵雅集》研习研习,不知可得便宜。目今,那人还在前面等着听信呢。”
日升月落,展眼已是次日凌晨。
邵子牧道了谢,抬手接过茶盏,面露苍茫道:“你是母亲屋里的?倒瞧着眼熟。”
“这有甚么难堪的,那本《兰陵雅集》就在我外书房的架子上,你取了便是。”邵子牧缓声说道。
“哥哥惯爱这些阳春白雪之物,殊不知红凝姐姐可不止这茶上的工夫,那厨下本领也是一等一的好。”邵子期插言说道。
“小的也照实说了,问可否稍等两日。等得了书,准保亲身奉上门去。”青云面露苦色,难堪说道,“可那人说谢家大爷有急用,今儿务需求带了归去,请哥儿临时割爱。”
沈辛夷搭眼瞧了眼世人,见子牧、子期两人正相谈甚欢。一时因着是内宅琐事也不好叫子牧旁听,略一沉吟,便叮嘱道:“先将人都带到东厢里候着,今儿去那边回事,就不必叫她们来正厅了。”
沈辛夷轻咳一声,啐道:“这也是你个小孩子能混说的,好好的《列女传》、《女孝经》不读,怪爱瞧那些傍门左道的书。”
“二女人惯会讽刺人。”秋玉责怪了一声,蹲身给各位主子行了见礼。
“哦,此话何解?”邵子牧星眸中波光微闪,缓声道。
青云抿了抿嘴唇,涩声说道:“那打扫书房的婆子说,那书前些时候叫大女人借走了,当今还没还呢。”
“但是有甚么事,巴巴的传话出去?”邵子牧轻声笑道,冰姿玉容恍胜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