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工夫,已经挨了好几下打。
钟葭可不是个小性儿的人,全没放在心上。
那高大青年先还着恼被人拉扯,后一转头,见竟是个明艳动听的小女人,紧皱的眉头不由就松开。点头:“行,你过来吧。”
内心倒是在道,知州大人乃是关县令的顶头下属,下属既下来亲民,作为部属,天然要用心筹办迎驾一仪。此人越多氛围越热烈,便越表白了知州大人在百姓心中的职位,充足讨得下属喜好。
陶氏亦是瞧见,闻言并不感觉好笑,反是警告普通敲她一个爆栗,低声道:“莫胡说,闭上嘴好生站着。”
“我都如许大了,谁还会拐我?”姜小娥撅嘴嘟囔,那拐子不都爱拐孩童吗?她都快及笄了,谁能拐走她?
此时现在,陶氏早没了看知州大人的表情,一颗心都系在闺女与外甥女上头。只两个小丫头在最前排,她处在最后排,中间还隔着两三排人,总有看不到的时候,心下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姜小娥咬唇,委曲地点点头。
那锣鼓之音欢娱喜庆的奏起,姜小娥以近乎崇拜的目光望着骑在白顿时的男人。
只见他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城门方向,一向拿着帕子在擦脸,也不知是给热的还是给严峻成如许的?
陶氏恼地一戳她的眉心,咬牙切齿:“娘说的你尽管记下,不准辩驳。”
姜小娥瞧得想笑,便勾住娘的脖颈让她低下头来,与她悄悄提及这个。
只见那潘茂进一身靛蓝锦袍,骑着匹高壮白马,并未穿沉重老气的官服,显得肆意而萧洒。二十出头的年纪,丰神俊朗的面庞,眉眼含笑,望着两旁高呼欢娱的百姓,一脸的东风对劲。
陶氏道:“知州大人亲临本县,百姓们本该前来瞻仰,天然就人多。”
姜小娥则悄悄冲钟葭眨眨眼,意义她娘是在担忧她们,不要生她娘的气。
姜小娥便点头,一面将手放在娘腰上,一面踮起脚尖往那不远处的城门口望。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那差使一进城门,便把音一扬,大声报:“报――潘大人已过歧石,就快至平口!”
那差使领命,“吁”地一声将马儿转过方向,笃笃而去。
时下暖春时节,本日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这会子刚过中午,那顶头的太阳还挂着,前后摆布又被围得水泄不通,母女二人不由都热出些汗来。
心下由不得有些恼火。
陶氏看她一眼,内心在感喟。
陶氏领着闺女尚将来到那条直通城门且县上最为宽广的道上,远远地便闻声澎湃彭湃之音。母女二人再走一截路,便瞧见广大平坦的门路两旁早已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人群如山似海,非常的热烈。
钟葭听了一会儿,没忍住伸脱手去扯他的衣衫:“大哥哥,能让我瞧一眼吗?我人生得矮,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