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书民敬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道:“实不相瞒,家妹自看了祁府送来的衣衫裙款样,对作画之人尤其赏识,便叮嘱了我这作哥哥的,将作画之人请到府中,因我对贡贤弟提及了此事,正巧他与苏先生是厚交老友,便才有了那封举荐信”
苏晋手中研着墨,脑筋里在思虑着娘子曾对他说的,如何画好如胡蜜斯这般温婉气势的写真。
晏清和李婶子做好了饭菜,吃过后,她先归去安息了。
胡书民叮咛了仆人去拿来了文房四宝,便请苏晋入了坐。
晏清乖乖的伸开了樱桃小嘴,任由他夫君一口一口的喂进了嘴里,见内里已经大亮了,问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一名身穿白袍,年约二十有七的男人笑了迎了出来,他见苏晋单身一人候在门外,马上歉意的笑了道:“苏先生来府中是高朋,却让你久等了,是胡某接待不周,失敬失敬”
大早,苏晋醒来时,见他娘子娇容泛白,眉头轻蹙,红似樱桃的唇瓣也失了赤色。
“嗯?”晏清含混中应了声。
“苏先生不必多礼!”胡芝兰见面前的男人不卑不亢,谦恭有礼,言行举止间温润又不乏气度,不但画的一手好画,传闻还是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她多看一眼,内心愈是多一份赞美,更是让他感觉人间男人,不过如苏先生这般了罢!
苏晋俄然想起,每月这个光阴摆布,是娘子来天葵之日,帮着掖被子,见到果然没错了。
“娘子?”他俯身向她探去,伸手抚上她的娇容,帮她抚平了眉头,试了体温并非感染风寒。
“嗯!”胡书民会过了苏晋,见苏先生为人确切如贡贤弟说的谦恭有礼,既然茶也喝了,他道:“苏先生,请你移步淑梅亭为家妹作画”
“呵呵!”胡书民见苏先生自有在作画上的设法,想到,他对苏晋道:“苏先生,劳烦你在此给家妹作画了,胡某另有事,先借一步,待回府中,再和苏先生畅聊”
“嗯嗯!”晏清看着他,内心暖和而结壮,笑了道:“夫君快去吧!”
“哥!”胡芝兰听她二哥无端提及了这些,表示她哥莫要在苏先生面前,将她说的金贵了。
苏晋略过看了一眼胡芝兰,微微垂下了眼睑,谦礼的道:“胡蜜斯有礼”
这位仆人见了举荐信后,心中有了数,笑了道:“苏先生府内请,公子已等待您多时了”
稍刻片后。
“胡公子言重了,苏某接到举荐信,倒是迟延了一日,还请公子包涵!”苏晋谦礼笑道。
再回到床上,也一向痛的没能入眠,到了外头天气微微亮的时候,她才感受好些了,阖了会眼。
说完,三人笑了笑,苏晋去了书房看书。
夜里五更的时候,晏清在睡梦里俄然被肚子痛醒了,她往身后一摸,暗叫不好,果然是来功德儿了!
俩人入坐了厅内,待上了好茶,胡书民笑问道:“传闻祁府送来的衣衫裙袍的款样画,都是苏先生一手作画的?”
“刚到巳时!”苏晋回道。
因贡文申送来的举荐信里言明,胡公子则但愿他们尽快去府上。
“哦!九点了!”她想到了道:“夫君快去胡府吧!我喝了夫君熬的这碗红糖姜汤,已经好些了。贡公子送了这封举荐信来,那边还在等着覆信呢!”
俩人说着话…
“好!”苏晋将他娘子放躺床上,为她掖了被子,柔声道:“娘子在家好生疗养,为夫去胡府作好了画就返来”
说着,他一手端姜汤,一手将晏清揽在了怀中。
本他们也正有此意,已筹办好等明日上午就去胡府作画。
苏晋跟她进了院子里,回道:“为夫去了祁府,被请去见了老夫人,给白叟家作画好,祁夫人说娘子已经回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