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容束不过是户部侍郎,又是太子一党,那里会和贵妃说得上话。
乘坐着容家女眷三人的软轿行至宫外,还不算完。
“是,娘娘,此时约莫要散了。”姑姑垂首答言。
......
落水的是容沁玉,娴贵妃偏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主动认定是嫡女容晚玉。
一旁的宫门缓缓翻开,从内走出一个身着紫袍官服,腰佩金鱼袋之人,开口熟稔地唤住了贵妃的侍卫首级。
“是你家二女儿。”娴贵妃听他如此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待贵妃乘坐凤撵至议事处,六部尚书正从御书房往外走。
钟衍舟定然不想这件事被家人晓得,容晚玉倒是不便用此事扣问,只能先按下疑窦不表。
因为以二皇子的身份,不成能娶一名庶女为正妃,甚么钟意不钟意的,底子不在容束的考量范围内。
马车一起驶回了容府,那些保护眼睁睁地盯着容家女眷入府后,才回宫复命。
没等容束松一口气,娴贵妃直接高山一声雷,将容束心中那点幸运浇灭。
娴贵妃留下此话,便乘着轿撵持续往御书房去。
此前,和迟不归在酒楼,遇见田首辅之子田康用心刁难表兄,若父辈干系密切,怎的两人会闹得那样尴尬。
容束的僵在原地,脊背却仿佛被看不见的重量压弯了很多,最后抹了一把脸,仓促分开了皇宫。
“既是受贵妃娘娘美意,何故咄咄逼人,如此势众,那里像是护送?”
氛围一时对峙。
但抚心自问,自家的家底,该当不入娴贵妃和二皇子之眼才是。
“多谢田相奉告,妾身替舟儿谢过。”
留下一个姑姑,多叮嘱了容束一句。
“此乃永宁侯之妹,尔等不得无礼。”田首辅闲庭阔步而来,面露责备之意。
那侍卫首级见到田首辅,神采寒微很多,低头喏喏应是。
为首的将领,态度还算驯良,但意义却也果断,寸步不让,只等着容家女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