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他事,散了吧。”
田首辅到底绕不过二皇子的美意相邀,随他一道出了宫。
只见田首辅略起家,双手并指举于额前,颤声自责,“陛下命臣携副使迟不归南下巡田,本为民生存,却受副使偷梁换柱,暗中勾搭,毒害百姓,怨声载道。”
天子不问罪,并非以为他无罪,另有一种能够,是不对劲他所谓的失策之罪。
“虽迟副使已亡于民怨,罪有应得,但臣也有失策之罪,愧对陛下信赖。请陛下惩罚。”
如何措置,他还想晓得如何措置呢!
另有容束,迟不归的岳丈,额头的汗从瞥见那棺椁后就没干过。
御前侍卫上前扣问田首辅,“田相,这棺椁如何措置,还望田相明示。”
天子摆摆手,推开茶盏,看着田首辅,笑了笑,问了第二句,“田相何罪之有?”
跟着一道明黄的身影步步走向金龙之座,堂下的大臣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田首辅心中一沉,发觉到一丝危意,并不想落座,却撞上了天子似笑非笑的眼神。
天子不易发觉地笑了一声,只说了一个好字,心底却对姜询的反应非常对劲,感觉他有了长进,不再率性而为。
若迟不归当真科罪,那虽死也难辞其咎,他这个岳丈,不管如何都会惹得一身骚,心中叫苦不迭,将迟不归谩骂了万遍,忧心这近在面前的户部尚书之位,会不会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
天子走得很慢,每一步看着都非常妥当,而后落座,扫了一眼堂下的臣子们,最后眼神落在了跪在中心,以额贴地的田首辅。
天子说结束束之语,可不管满朝文武如何做想,起家便先行分开。
说完,又是重重一磕,额头肉眼可见青紫起来。
“老四,可有甚么要说的?”
田首辅摆了摆手,却顺着二皇子的力道站了起来,“二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有辱任务,实在愧不敢当。”
赵国公为首的中立派,对田首辅多年狐假虎威的行动,也算有所体味,此时冷颜以对,心有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