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束因两人青梅竹马的交谊,一向对萧姨娘爱重有加,嫡妻病亡后更是让她掌管内院,此时见她我见犹怜模样,心头的气势更是消了大半,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你啊,就是心软,我晓得你对这孽障一副慈母心肠,可你看看她这个模样,那里有一丝悔意?”容束听得萧姨娘的话,反而获得提示。
“老爷,园子里人多眼杂,说不定是曲解,是行哥儿本身脚滑掉下去的,又或者推搡间一个不备,要不还是从轻......”
秦氏被问得始料未及,愣愣地接了一句,“二钱。”
话音刚落,早早候在门外的妇人哭嚷着就跌了出去,右手裹着厚厚的布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往容晚玉身上扑。
秦氏被吓破了胆,哆颤抖嗦得说不出话来,容晚玉盯着她的眼睛,进一步崩溃她的心机防地。
“是刁奴欺主,和你有甚么干系,快起来,别伤了膝盖。”
容晚玉看着面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皮也未抬一下。
“她说是我推行哥儿,那我又为何也掉入湖中,我若想杀行哥儿,又何必救行哥儿的命?”容晚玉不给她再胡扯的机遇,一口道破关头,脊背挺得笔挺,“请父亲明鉴,清楚是秦氏偷主子财物,还包藏祸心,想要女儿和行哥儿的命。”
许是容晚玉过分气定神闲,容束下认识也被带着看向了秦氏的打扮,皱着眉头,“便如此,这跟你推行哥儿有甚么干系?”
常日受萧姨娘宠遇的下人也极有眼力见,立即捂住秦氏口鼻,将人拖了出去。
不劝还好,一劝又让容束的火气旺了三分,重重地拍桌子道:“还小?她今岁都十三了!身为长姐,常日里不学无术就算了,现在竟然为了争宠,坏了心术,关键她亲弟弟的性命!”
萧姨娘感遭到了秦氏森森目光,伸手捂住小腹,俄然痛呼出声,倒在了容束怀里,“表哥,楚楚的肚子好疼——”
容束听着启事就是一个糖人儿,内心怒其不争,指头差点戳上容晚玉的鼻尖,“你另有甚么回嘴的?”
“出事的时候,围着的下人很多,都给我叫来,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来人,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容束气得咬牙切齿,一句话就夺了秦氏的性命。
“父亲容禀,秦氏屋里藏的金饰还不止这些。”容晚玉略一福身,“女儿亲眼瞥见是秦氏推行哥儿入湖,且女儿救行哥儿时,她还用手压着我的脑袋,这才被我用金钗刺穿掌心。”
这番指认,若说是行哥儿的人还能转圜,偏是容晚玉本身最亲的奶娘,的确是铁证如山普通。
“二钱,本来就够奶娘穿金戴玉了。”容晚玉眼神扫过秦氏衣袖半掩的金镯子和耳朵上一对成色上乘的耳坠。
萧姨娘目光闪动,略起狐疑,她养了容晚玉六年,深知容晚玉色厉内荏的脾气,常日再骄横,见着容束也同老鼠见着猫普通,本日也不知中了甚么邪。
“秦氏一个奶娘,便是盗窃也不至暗害主子,父亲膝下就行儿一个儿子,背后莫不是有人教唆?”
一时候屋内哄做一团,容晚玉只感觉聒噪,独自走出屋子。
两人一个言语诚心一个慌不择言,容束压下肝火,表示管家,“你带人去搜秦氏的屋子。”
“如有教唆,据实相告还能留你性命。”
管家很快也带着一屋子的赃物返来。承担摊开在地,黄白之物触目惊心,便是秦氏服侍容晚玉一个嫡出蜜斯,八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财物。
看着秦氏同牲口普通被人拖着往外走,容晚玉不近不远地跟了上去。
容晚玉闻声声响,一个挪步,那妇人便扑倒在了容束的脚边。
“女儿跪父亲,自是理所该当。可父亲如果以为女儿做错了事,这无凭无据的指责,女儿可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