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同侯府再结连理,那丑话我便得说在前头。沛儿虽非我所出,但自幼认在我名下,同湘儿普通教养,便是我永宁侯府的嫡出蜜斯。”
不过容束休沐将尽,也到了回程的时候,分开前他特地寻外祖母伶仃一叙。
容晚玉笑得纯良,当真地点点头,“当时候女儿还小,天然不懂这此中的短长干系。小时候的事,父亲不必挂怀,便是行哥儿,也只盼望父亲官运亨通,我们家顺利敦睦。”
现在嫡女长成,领受内院,才发觉这些年来萧氏管家的各种错处,已然心存不满,另一个妾室方氏更是尴尬大用。
一番斥责让容束自愧不已,面色涨红连连告罪,“是小婿之错,是小婿之错......”
公然,只见容束皱起眉,非常不耐,“从她有身至今,这胎不稳了几次了?当初湘娘怀大女人和行哥儿,也未见如此矫情,不稳便去请大夫,叫我何为?”
两人才商讨完,恰逢容府来人传讯,说萧姨娘胎像不稳,想要请主君回府坐镇。
禀明来意后,容束便双手拱于身前深深一拜不起。
暮年,他同嫡妻钟宜湘,也算是相敬如宾,虽而后因风言风语,两人垂垂离心,但他不得不承认,钟宜湘是一称呼职的主母。
这话正中容束的内心。
外祖母前话沉重,容束本以难堪续此缘,未料另有一线朝气,神情冲动,自是满口承诺。
她安闲府返来后,仿佛一向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亲耳闻声容束开口后,这心却也沉闷非常。
“贤婿请起。”外祖母表示容束落座,“湘儿走了很多年了......”
自安闲晚玉掌管内院,萧姨娘独一的倚仗便是肚里的孩子,但拿孩子作引,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如此,容束那里看不穿她的谨慎思。
得了女儿必定的答复,容束的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捋了捋髯毛压下心头悸动,“此事体大,我还需同岳母商讨,你便不消再操心了。”
容晚玉揭盖吹拂茶沫,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容束在外逗留几日,萧姨娘总算回过了神。
续弦之事落定,容束心对劲足辞职后,外祖母如同泄气的皮球普通,塌软身子,捏住桌角,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