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嬷嬷传膳,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因为饭前的争论吃得都不太纵情,早早便散了。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如何还吵起来了。”外祖母见这话越说越偏,厉声叫止。
容晚玉略一思忖,清风多数也不知昨夜迟不归的行动,若真身材抱恙他也该来寻本身才是,如此,倒多数是借口。
钟宜沛说完侯府的事,又问她容府,“这回你带着行哥儿来侯府过年,你父亲如此等闲的就应许了?但是府上又出了甚么事?”
二舅母看着年青,说话也如珠玉落盘,脆生生的,故作委曲状,一把将容晚玉拉到了身边,“母亲呀,就是偏疼大嫂,如此跟晚丫头先容,倒显得我这个做舅母的太不持重了。”
大娘舅和二娘舅战亡前皆已结婚,大娘舅与大舅母有一子,比容晚玉长几岁的表兄钟衍舟,二房未留子嗣,三娘舅年近而立还未结婚。
回住处换了一件薄披风,又练了会儿字,容晚玉才领着秋扇去赴午宴。
略担搁了些,到处所时,两位舅母已至,闻声脚步皆往外看,见容晚玉仪态风雅而入,皆眼过殊色,只觉和幼时恶劣模样大不不异。
二舅母被说得也不乐意,轻哼一声,“我可没大嫂的好脾气,若养个不听话的牛犊子,怕是要被气得折寿好几年呢!”
大舅母见她如此爱好,不由得又提起旧事,“你膝下无子,一小我不免孤寂,要不还是从旁支里过继一个,也算老有所依。”
三娘舅长年行商在外,本年将钟衍舟也一并带离,府中便只剩下满门女眷。
“大舅母安。”容晚玉依言向大舅母问安。
“二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和二哥是先有交谊再结婚,两人恩爱非常,可惜......二房没留下子嗣,起先母亲也劝过过继,见二嫂实在不肯也便罢了,但大嫂感觉事关二房香火,每隔一段光阴都旧事重提一回。”
“如何不适?但是寒疾又复发了?”容晚玉想起那一排冰雕,立即严峻地问道,“秋扇,去取我的药箱。”
用完膳,外祖母要小憩半晌,行哥儿也有昼寝的风俗,干脆去了外祖母院里作陪。
外祖母脾气爽快,并不爱立端方,特地让两位舅母提早几日回门,与家人团聚,本日才回侯府,容晚玉也好久未见两位舅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