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寻娘舅谈买卖的。”容晚玉拿脱手帕,略擦了擦面上被溅染的酒水。
这花容阁,本来只是都城浩繁脂粉铺子中的一家,近些日子却俄然崛起,推出了很多新的货色,俘获了都城中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女子之心。
酒坛回声而碎,减缓了红缨枪的势头,钟衍舟乘机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木杆,将枪收了返来。
钟无岐转横木杆,挡住钟衍舟的守势,不料少年更加力大,今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提起过招,钟衍舟沉闷的神情突然变更,镇静地握枪入场,利落地跳起往下一劈。
“我哪晓得她在一旁偷看,你一个文弱墨客,说我技艺不精,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见侄女吃惊的神采,钟无岐朗声大笑,喝起茶来还如喝酒普通豪放,“晚丫头觉得,娘舅只会喝酒,不会这些高雅的玩意儿吧?”
看着看着,容晚玉不但想起了侯府的颓势,她原觉得三娘舅是不爱文武而挑选从商,可现在看来,这份热血明显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这行商在外,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甚么侯爷,甚么身份,别人底子不在乎,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天然是酒喝得,茶叶饮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了嘴,被夹在中间的容晚玉忍无可忍,叫了停。
迟不归一动未动,只动动嘴皮子,就轻松地做到了火上浇油。
仿佛见着了畴前的mm,钟无岐打了个哈哈,“昨日喝太多,本日便算了,他日我在赔不归兄一坛好酒。明天,我们就喝喝茶吧。”
迟不归眼神看向容晚玉,表示她先言。
迟不归先开口,面上不显,言语中却有些不快。
钟无岐见自家傻孩子还杵着杆枪,用肩膀撞了撞他,“傻小子别愣着了,是出去一起喝茶,还是归去?”
钟衍舟看向迟不归的背影,狠狠皱眉,再看向中间的容晚玉,又渐渐平复,将枪扔回木架上,“喝茶,我才不归去听我娘念叨呢。”
“没事吧?”
迟不归天然从善如流,容晚玉的神情也和缓下来,与他并肩往里屋走。
可他们那里晓得,行商在外,山高路远,悍匪从生,并非是甚么易事。
容晚玉实诚地点了点头,在娘舅这能瞥见一整套茶具已经让她非常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