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心说详你个头啊,我跟管亥说过的那些话,莫非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们这票地主老爷复述吗?当下只得随口对付:“想那管亥,原亦不过一农夫罢了,为张氏兄弟妖言所惑,觉得大汉将亡,故起反动之心。勋对他说天子至德,不过为阉宦、小人所临时蒙蔽,待有贤臣良将出,天下自定。汝等既已丢弃乡梓,流蹿为盗,当思善养所挟裹之民,以待招安,岂有围城攻邑、掳掠伤生之理?彼等自知理亏,故而退去。”
我说的呢,本来是这位仁兄!
是勋淡淡一笑:“摆布不过以仁义动之罢了。”简雍一挑眉毛:“哦,对那些逆贼强匪,仁义亦可用乎?”
简雍一边听,一边捋着胡子点头,但是就神采来看,多少有点儿不觉得然。比及是勋说完,他就问啦:“士忠其君而显其主,亦人之常情也。但是是先生比曹兖州为陈丞相、周绛侯,不亦过乎?”
果不其然,酒过二巡,简雍抹抹嘴巴,开口道:“前此是先生往平本来搬取救兵,可惜简某不在,未能一睹风采,实在遗憾。”是勋嘴里说我也挺遗憾的,内心却想,别扯了,当时候你晓得我是who啊。简雍说过这句,接着就问:“云长返来言道,是先生在都昌城下,只凭口舌之利,便说动那管亥退兵撤围,果有此事否?”是勋点头。简雍又问:“未知是如何压服管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