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黄县尉公然亲身奉上了一份厚礼,摆布不过黄白之物,但是比起前一天早晨是勋所收到的那口竹箱,代价就还不到三成。是勋心说公然愈有钱便愈鄙吝,事情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你丫转眼就能兼并宁家万贯的家私,成果礼品竟然还没有县令和县丞送得重。他喵的老子若不办你,那真是天理不容啊!
是勋嘲笑着点头:“我倒是不贪他的家财(实在贰内心说,我贪得要命,但是这个节骨眼儿上,还真不便利拿),只是想到万一他死今后,那些家财都要落到赃官贪吏手中,却实实的不甘心哪。弹劾在我,定夺在曹济阴,倘若不判县令等人极刑或抄家,他们以印绶换得万贯家财,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昨晚他对这个案子也揣摩了好久,听屠、黄二人所说,宁、王两家所藏的左券,都已经搜出来毁掉了,而他本身当时也留了个心眼儿,不但窜改了官藏的左券内容,干脆连中人名字都换了,现在一来,只要隔壁老王不改口,这案子就翻不过来。等明天督邮还说案子能翻,他也挺猎奇的,先用话挤兑住了滴血认亲和左券全毁这两个关头点,只要这两点不被冲破,你另有甚么奇策能够应用呢?你如果仗着威权硬要昭雪,那我就行文郡府弹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