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饰紫菀很多都还没戴过,皆是全新的,工艺精美至极,加上各色珠宝玉石,满室尽是珠光宝气,的确晃花了人眼。
淡菊闻言,忙拿了个匣子出来,道:“不知这套女人会不会喜好?”
婢女也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笑道:“我今儿才算见了世面了,本来还担忧我们府里出的嫁奁不敷,这下便好了,女人有这很多梯己,来日出门子时定然是风景面子。”
除了那几箱子孤本古籍书画并几箱古玩安排以外,就属衣裳料子最多,光是上用的各色绫罗绸缎便有一百一十九匹,官用的一百零五匹,俱是华丽精美,光彩夺目。
偏紫菀叫她们不要打动,说她到时自有安排,她们才不甘不肯的干休了。
金饰头面也有很多,当初林母与贾敏送的,干妈李氏给的,返来后赵虎命人打的等等,共装了三四十匣子。
另有一匣珠宝,皆是红宝石、绿宝石、玛瑙、猫眼石等诸般异宝,紫菀本身攒的那些也没动过,加起来也有两三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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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珩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只是好歹记取这是在将来岳父面前,方勉强保持住了沉着,当即忙拱手道:“多谢大人不弃,启宗服膺于心。”
定了日子,紫菀便不再出门,闭门在家预备小定时的回礼,不过是衣裳鞋袜荷包几样针线,对现在的紫菀来讲天然不在话下。
淡菊正把匣子装进一个红酸枝木的箱子里,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怎的看呆了,女人的金饰你又不是没见过,怎的这副呆样,哪像是奉侍女人的,倒像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们。”
赵虎闻言,沉吟半晌,便拍了拍陈珩的肩膀,笑道:‘“好,现在既已定下,我也利落些,你归去同令堂商奉迎,随时都可上门求亲。”
淡菊送了畴昔,紫菀翻开匣子,只见是一套极精美的赤金累丝镶红宝的头面,发钗、压鬓簪、挑心、用心、耳环、手镯、戒指等一应俱全,工艺极精美。
陈家也已送了陈珩的尺寸过来,紫菀女红极好,每日飞针走线,不过几日工夫便已做好了。
赵虎闻言,心中迷惑不已,只得换了衣裳前去。
女方既同意了婚事,次日陈家忙又请官媒送了礼品过来,得了紫菀的庚帖,请人合了八字,竟是天作之合,陈夫人天然欢畅不已,忙又请人卜了休咎,最后定在十一月初八过定,正巧是紫菀的生日。
赵虎见他言辞诚心,面色方和缓了些,况自家女儿招人喜好也不是甚么好事,先前即便有些不满,此时也渐渐消了。
赵虎闻言,淡淡道:“这可不敢当,现在圣旨已下,说这个未免太晚了些。”
赵家固然不穷,到底是发作新荣之家,没甚秘闻,她们那里见过这些,被惊得回不过神来,半晌方喃喃道:“我的佛祖,我这莫不是做梦罢?这未免也太多了罢!”
紫菀翻开匣子,拿起一支挑心细细赏玩,只见这一支挑心系以金为托座,内嵌玉件。白玉镂为莲瓣式背光做成镂空位子,上面碾作手提鱼篮的观音,背光边沿镂雕卷草。
因紫菀另有十几套没穿过的新衣裳,况比及结婚时身量定然会变,是以便没有多做新衣裳。
及至到了雅间,却见不止神武将军冯唐,另有陈珩也在。
乾元帝赏的这匣倒是各种色彩都有,除了常见的红色,另有粉色、金色、玄色等等,个头圆润,最小的也有莲子大,最大的却有龙眼大小,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当初在林家,林淮与李氏是真的待紫菀如己出,极其娇宠。每季除了四套衣裳外都会给她打一套头面,逢年节时又有一套,有镶珍珠的,也嵌宝石的,另有鎏金点翠的,皆是极精美新奇的,最薄的也是五件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