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说罢,喝了口茶,看了眼内里的天气,便笑道:“东西已经送到,现在天气不早了,老奴也该归去给太太回话了。”
方摒挡完,忽见绿云满面迷惑的出去,回话道:“女人,方才王妈妈说,内里来了位姓李的嬷嬷,说是林家夫人打发了来给女人送东西的,只是我们熟谙的人家里并没有姓林的,却不知是哪家?是否要请出去?”
教员傅闻言点点头:“女人放心,老朽固然年纪大了,手上工夫却式微下,犬子也识得几个字,略通丹青,极善于做这些精美玩意儿,用不了一个月便可得,到时候女人来取便是。”
紫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想到甚么,与淡菊对视一眼,皆是又惊又喜,一叠声道:“快去请出去,淡菊,你和绣竹一道去。”
紫菀非常对劲,笑道:“多谢教员傅,这些金饰都极好。”说罢让淡菊把下剩的人为付清,又封了个红包,方归去了。
陈珩闻言先是一怔,见陈夫人神采有些不对,略一凝神便猜到了自家母亲的设法,沉默半晌,方道:“不止此次,今后儿子也不筹算再纳甚么姬妾姨娘,不但仅是因为赵女人,也是为了本身,我们经了那么些事,现在好轻易安稳下来,儿子只但愿将来我的妻儿能过些安生日子,不想再重蹈父亲当年的复辙了。”
陈珩闻言一怔,昂首看去,见这两个丫头皆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倒生的有几分色彩,他平日固然不留意,却也模糊记得这两个是陈夫人院里的丫头。
春雨点头发笑,只得收下来了,琴儿也非常懂事,抱着小拳头奶声奶气道:“感谢姨姨。”
紫菀闻言方想起来,便解了衣衿上的一个装着花开繁华小金锞子的精美荷包,递了畴昔,笑道:“初度见面,也没带甚么东西,这个荷包拿去顽罢。”
这些金饰雕工都极细致,花腔新巧新奇,尤以那串翡翠铃铛为最,那小铃铛皆是小指头大小,铃铛上面雕着各色花草,共有六个,用捻着银线珠子线串了,悄悄闲逛便可听到一串清脆的铃铛声,精美极了。
春雨家的铺子在东大街,位置倒不错,当初花了好些银子才买下的,前面是铺子,前面却连着三进的宅院,甚是精美。与她家合股的在都城自有居住的宅子,是以只春雨一家便住在后院。
谁知听陈珩的意义竟是不筹算要她们,两人顿时神采一白,忙跪了下去,要求的看向陈夫人。
春雨闻谈笑道:“mm略坐一会子,我已命人去请了,半晌后就会过来。”
可巧上回春雨说过她家隔壁铺子里请来了一名玉雕教员傅,技术极好,紫菀便想拿去做几样金饰,只是忙着小定的事,一向不得出门,现在得空,恰好给陈珩雕一块玉佩,顺道做些簪子并镯子。
当下两人签了左券,紫菀付了定金,留下了翡翠。
她们现在已有十五岁,迩来渐知人事了,陈珩幼年有为,又生的俊朗出众,府里很多丫头都动了心机,她们也早就存了一段苦衷,现在被陈夫人选中去奉侍陈珩,不啻天降福音,自是高兴非常。
陈珩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沉声道:“母亲操心了,只是儿子在军中夙来都是一小我,也并没有人奉侍,现在早已经风俗了,这两个丫头还是留着奉侍母亲罢。”
春雨带着紫菀等人去了铺子的里间,淡菊已把匣子取过来了,那婆子谨慎接过,拿出去与外间的那位教员傅看,倒是一块水润通透的翡翠,约有成人三四个拳头大小,色彩鲜嫩艳绿,纯粹天然,且质地细致,莹润干净,是可贵的极品。时人虽更重珠玉宝石,但个头这般大,水头又这么好的翡翠也是极其少见。
她对紫菀自是对劲,只是心中仍免不了有些酸意,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还没进门呢,就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