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见氛围更加难堪,不由轻咳了声,道:“累了这一日,你想必也饿了,我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拜见完陈父陈母以后便轮到了族中的长辈。不过陈家本籍远在扬州,现在在都城的亲朋并未几,只几个本家的长辈罢了,并无亲支嫡派。
紫菀见陈珩如此细心体贴,心中亦非常欢乐,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紫菀闻言神采更加红了,轻啐了声,道:“连你也来打趣我。”
淡菊等人见状,皆在心中暗笑不已
却无妨被子给压住了,暴露一身凝脂雪肤,上面的青紫陈迹都还未消褪。
堪堪清算安妥,便见陈珩出去,执了紫菀的手,道:“该去拜见亲朋了。”
紫菀也被这氛围弄的坐立难安,闻言红着脸点了点头。
一时丫头们奉上锦垫来,陈珩扶着紫菀跪下,给陈父及陈夫人叩首施礼。
这番打扮不似方才穿戴嫁衣时那般明艳持重,却另有一种素净娇媚,陈玥心中感慨好久,暗赞自家二哥有福。
陈大人给的是红封,陈夫人给的是一对缠枝莲纹紫玉镯,这镯子玉质细致温润,通透得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陈夫人给这般贵重的见面礼,足见对这个儿媳妇的看重。
陈玥闻谈笑道:“我才吃了好些点心,这会子不饿,嫂子你不必管我了,自个儿吃罢。”
紫菀悄悄留意了一遍,却并不见陈珩的兄嫂,心中不由有些迷惑,只是见世人神采都极其普通,仿佛不觉奇特,便猜到必有原因。
紫菀一看,倒是一碗□□粳米粥,两碟精美小菜,并一碟枣泥山药糕,一碟豆腐皮包子,都是极易克化的。
陈珩出去叮咛了一声,未几时便提了个小掐丝盒子来,道:“不晓得你爱吃甚么,便让厨房随便做了一点。”说罢把碗碟一一摆出来。
丫头们一出去,室内顿时又是一片沉寂,陈珩咳了一声,找了个话题,问道:“你的名字是紫菀花的紫菀吗?”
紫菀与陈珩虽婚前见过几面,但还是不如何熟谙,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都不知如何开口。
紫菀忙命淡菊奉上见面礼,每人皆是一个装着小金锞的荷包,一块金锁片。
陈珩一大早便看到这般美景,表情甚好,枕动手臂轻笑道:“为夫又不是老虎,娘子躲这么远做甚么?”声音沙哑,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紫菀本就长得好,本日穿上这身流光溢彩的大红嫁衣,身上好似笼着一片霞光,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紫菀闻言虽有些羞怯,但仍落落风雅的施礼,不见涓滴局促,堂中世人见了皆悄悄点头,陈夫人更是非常对劲,面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过。
只见一个老嬷嬷提着个五彩填漆的食盒站在门外与小丫头说话,见淡菊有些眼熟,又穿戴不凡,便晓得是紫菀身边的陪嫁丫头,忙道:“二爷怕二奶奶饿着,故打发我送了些吃食点心来,请奶奶略进些。”
陈珩与紫菀皆恭恭敬敬的应了。
陈珩只觉喉中干渴非常,不由顺着发丝渐渐往下,紫菀已猜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饶是她已预先做了心机筹办,事光临头还是有些惊骇,心口砰砰直跳。
紫菀见陈珩拿起小碗欲亲身为本身盛粥,不由有些不美意义,忙站起家道:“我本身来就行了。”
紫菀只觉握着本身的大手非常滚烫,不由面上微微一红,悄悄点头,跟着他出来道堂上。
陈玥笑道:“这但是实话,嫂子别冤枉我了。”一面说着,一面帮着淡菊绿云一道给紫菀卸下凤冠霞帔。婢女命人去打了热水来,陈珩房中并无贴身奉侍的丫头,是以一应事件都是淡菊等人脱手。
陈珩发觉怀中娇躯微微颤抖,不由深吸了口气,愣住了手上的行动往紫菀看去。见她虽强自平静,目光中却有粉饰不住的慌乱之色,不由心下一软,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已经观赏过避火图了,不会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