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了五六天,总算摒挡安妥了,以后又是与众亲朋告别,各家都说要给他们伉俪摆酒饯行,只是时候太紧,紫菀与陈珩也没法一一前去,便只去了赵家和林家,其他的都直言回绝了,世人也晓得他们的难堪之处,倒也非常谅解,并未苛责。
以后陈夫人也没再提及此事,只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房了。
紫菀一闻这香味便觉食指大动,那点睡意顿时没了,忙洗了手,坐到炕上吃了起来,本日也不知如何回事,特别轻易饿,才吃了饭没多久,不到饭点就又饿了。
一时淡菊抱了几件衣裳出去,见她两个坐在暖阁里做针线,不由迷惑道:“奶奶呢?你们怎的不在跟前奉侍?”
陈珩闻言皱眉道:“鄙谚说医者不自医,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罢。”
绣竹没法,只得拿了床锦被给她细心盖好,又怕屋里不敷和缓,忙揭起炭盆,往内里多添了两块银丝炭,方同婢女轻手重脚出了里间。
伉俪俩在桌边坐下,紫菀见那羊肉片薄如纸,无一不完整,桌上另有洗的干清干净的白菜、萝卜并几样泡发的菌菇,锅中的汤底不知是用甚么熬的,奶红色的汤面上漂泊着零散的辣椒面和花椒,鲜香扑鼻,一闻之下便让人胃口大开。
紫菀正半睡半醒之间,闻言勉强展开眼,摆手道:“不必了,我略眯一眯就行了。”
铜锅上面是烧得通红的炭火,未几时那汤锅便咕嘟咕嘟烧开了。
淡菊见紫菀另有些困意,忙去暖壶里倒了碗热羊奶过来,紫菀喝了几口,这才复苏了些。
陈珩轻嘶了口气,嘀咕道:“还说没事,这两日脾气都更加大了,现在竟要行刺亲夫了!”
紫菀闻言心中更加迷惑,只是看陈夫人的模样并不肯多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掩下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