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甄士隐与封氏因思女成疾,正卧病在床,日夜哭泣不止,忽闻此讯,不啻天降福音,连病也不顾了,挣扎着连夜办理行囊赶往金陵,终究见着了英莲,一家得以团聚。
甄士隐听了又气又愧,自悔投人不着,连带着妻女受委曲,回房便长叹短叹起来。当初折变田庄的银子所剩无几,这般下去只怕日子更加难过了,思来想去半日,正心机郁结之时,忽接到了林如海的函件,信中说想礼聘甄士隐为西宾,教诲女儿黛玉。
提及旧事,封氏抹泪道:“我佳耦二人年过半百,只要英莲这一个女儿,当初英莲丧失,我们伉俪到处寻访,却无一丝消息,本已万念俱灰,若不是林大人的恩德,我们一家只怕是骨肉分离,永无团聚之日了。
贾敏笑道:“你没看错,这都是给你的谢礼,这些本来早就应当给你的,偏这大半年来事多,一时便给忘了,还是前儿才想起来。你且收着便是,即便以后认了亲,这些也是你傍身的东西。”
怪道她说那位李嬷嬷怎的这么热忱,不但经常找本身说话,临走时还送了一对极其贵重的碧玉镯子,便是感激本身的顾问之情,也用不着这么宝贵的谢礼,当时她本来不想收,偏林母让她收下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启事。
紫菀正在屋里清算东西,闻言便笑道:“我都隔了一两日了,正说着一会子要去洗洗呢,既如此,我便同你一道去罢。”
过了一个月,紫菀便传闻林如海为黛玉聘了一名西席先生,不日就会来林家,让紫菀到时候也一道去读书。而这先生不是原著中的贾雨村,倒是甄士隐。
水太丰富了。
黛玉忙一口承诺了,见英莲只站在一旁笑,便拉了她一道顽七巧图,英莲也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姊妹,见黛玉生的雪团普通,聪明可儿,心下也极喜好,两人不一会便玩的极好了。
怪不得甄家那般繁华,不说别的,光是在盐政上几年得的银子就不得了,甄应嘉可不像林如海,林如海除了三节两寿、冰敬碳敬这些宦海默许的合法支出外,其他的各种贡献向来不收。人常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甄家在盐政上搂的银子只怕有上百万,怪不得甄家想方设法的要再蝉联几年,实在是油
林如海忙命人依言去姑苏查访,甄家之女走失之事已是阊门的消息,那衙役略一探听,遍寻到了甄士隐家。
紫菀与菡萏心中惶恐不已,还是半晌回不过神来,不约而同往天空中看去,却见那祥云已散去了,未留涓滴陈迹。
封氏闻言忙笑道:“老太太别急,我听人说怀胎十月也多有不准的时候,我当初怀我们家英莲的时候只九个月就生了,可见这出世的时候都是定好的,现在想是哥儿的时候还未到罢了。”
现在这家是我们细细遴选的,知根知底,乃是我们林家的本家,虽与老爷是出了五服的堂兄弟,但夙来情分极好。他们佳耦二人道子最是驯良,膝下只要二子,家中人丁简朴,家风清正,固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家道却也极其殷实。”又细细先容了林淮一家的环境并大家的品性。
甄士隐虽未曾科举,但学问赅博,少有人及,且脾气澹泊,不以名利为念,林如海对他极其推许,二人言谈极其投机。即便厥后甄士隐回了姑苏,两人亦有手札来往。谁知厥后林如海去了信却好久未见覆信,着人探听方知他家出了事。
紫菀这才恍然大悟,当初那位李嬷嬷许是长途跋涉,来了没多久便小病了一场,林母还让紫菀帮着顾问了几日。
紫菀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依言翻开匣子一看,竟是一份户籍文书和两份契书,一张房契,一张田单,那房契是一间商店,田单倒是三十顷良田,写的都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