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躁不已,忽闻黛玉此言,顿时欣喜交集,只是到底没有贾母的同意,不好当即收下,便冒充推让道:“mm一片情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们是府上的客人,那里能收你们的东西?如果老太太和太太晓得了,还不剥了我的皮?”
现在黛玉姊弟是住在自家,按端方也该交给贾家收着才是,只是贾母极疼黛玉姊弟,贾母没有发话,她如何敢截留?
紫菀摇了点头,道:“到时候如何说呢?总不能说是嫌弃家学不好,才不肯去罢?况这是内里的事,老太太底子不清楚,说了也一定管用,还是要舅老爷窜改主张才好。”然贾政性子陈腐板正,如果没有好的来由,是没法撤销他的主张的。
黛玉听了这话方才想起来,便笑道:“早该见见了,原是我们忘了,现在必是晓得我们安设好了,才过来存候呢,这是都是忠叔管着,林妈妈必是晓得的,罢了,青鹤,去请林妈妈出去问问。”青鹤自去了。
正说着话,又有凤姐带着丫头们抱着几床锦缎被褥过来,对黛玉笑道:“我想着这天儿更加冷了,mm和林表弟都是在江南住惯了的,怕是不风俗,是以让人新作了几床被褥,给mm和表弟们添上。”
凤姐闻言,顿时满面欢乐,又听得黛玉不过要点米面粮碳等物,下剩的仍旧有二三千两的东西,忙满口承诺了,笑道:“这是该当的,这本就是mm家的东西,便是全数吃了也是天经地义的。”
雪雁一接,只觉沉甸甸的坠手,几乎失手摔了,还是紫鹃帮着接住了,一起抬进了黛玉寝室。
黛玉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反正你们府里自有庄子和地步,倒也不消姐姐操心。”
现在不在江南,林晟与林佑是林家唯二的男丁,林佑固然年长,但性子却纯真,况到底是庶出,是以一应事件皆是林晟出面,他固然年纪尚幼,但他得林如海多年教诲,此次进京后凡有内里亲朋统统应酬来往都是他做主,行事端方妥当,涓滴让人挑不出错来。
听罢,姐弟三人都皱紧了眉头,黛玉担忧道:“这家学是绝对去不得的,只是恰好娘舅又发了话,倒不好回绝,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半个时候,凤姐便打发人把黛玉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御田胭脂米一石,碧粳米两石,各色杂粮干菜干果等,并三百斤银霜炭。其他的便都收进贾府公中了。
黛玉笑道:“当初我们进京时,父亲把都城四周两个出息较好的庄子给了我们打理,适值今儿便送了出息过来,我想着我们姊弟三个也吃不了这些,倒白糟蹋了,干脆交给府上收着罢。”
林晟却笑着摇了点头,道:“这会子不能说,放心罢,我内心稀有,明日保管有效。”
林晟与林佑两兄弟便回了本身屋里做功课,紫菀与黛玉在一处赶围棋顽,紫鹃与雪雁等人则坐在暖阁里做针线。忽见春纤出去回话,说内里几个庄子上的管事并几位庄头来给女人和大爷二爷存候。
说罢转头对紫菀笑道:“想来姐姐庄上的租子也将近送来了。”
凤姐坐下喝了口茶,笑道:“找我做甚么,难不成有甚么功德?”
早有小丫头上了热茶,世人坐了,宝玉便笑道:“赵姐姐,多谢你昨儿送我的竹根笔筒和木雕划子,真真风趣。”
林晟看罢礼单,便叫翠袖收了,对黛玉道:“姐姐看如何?”
世人皆是一怔,倒是雪雁先明白过来,对黛玉笑道:“女人莫不是忘了,我们进京前老爷原说过把都城四周的几个庄子交给女人并大爷打理的,一应租子地步进项都作为女人并大爷在京中的使费,原说安设好了便见见诸位管事并庄头,只是我们进京这大半个月来一向慌乱的很,这两日才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