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又下旨查清了当年诸事,说陈大人所犯之罪乃是被奸人所害,故赦免了放逐之罪,虽没有官复原职,但圣上却封了他一个官职,叫甚么名儿奴婢也记不清了。
淡菊在外间听到紫菀醒了,忙打发了那媳妇,拿了帖子出去,回道:“是钱嫂子来回话,说是门上送了帖子来,给女人的。”
那丫头便带了她们两个去梅林,谁知这梅林极大,转了好久也没看到黛玉与陈玥,紫菀本就有些不适,又醉意上涌,走了这好久,也有些累了,正巧前面有个大石头,便对那丫环道:“我在这里歇一会子,你去找找你家女人和林女人,就说我在这里等她们。”
紫菀听她言谈中对陈家之事非常体味,不由有些奇特,便问道:“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况这些外头的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紫菀笑道:“不必了,这又不是外头,怕走丢了,我只怕要一会子呢,你们先去罢,我随后就来。”
只是厥后不知怎的坏了事,陈大人被放逐西海沿子,陈家至公子也被革了职,产业悉数抄没。当时家眷并未开罪,但陈夫人还是带着陈家二公子及陈女人离了都城,自此再无动静。
只晓得是西海沿子那边的官儿,现在府邸及所抄产业也尽皆发还,陈夫人的诰命也复了,大师都说陈家这是又要起来了,这还是玄月间的事呢,当时这事极其颤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紫菀闻言吓了一跳,一时顾不得疼了,忙站起来拽住了他的袖子。
紫菀便道:“我就在这里坐着,哪也不去,况有淡菊陪着我呢,无妨事的,你快去罢。”那丫环闻言,方去了。
紫菀一惊,这是陈家内宅,如何会有外男,昂首一看,倒是一个剑眉星目标年青公子,约莫十七八岁,身穿石青色劲装,正皱眉站在本身面前,神采间非常担忧。
紫菀看完,不由舒了口气,浅笑起来。把帖子交给淡菊收好,又叮咛绿云筹办好笔墨,预备回帖子。
绿云见状便知自家女人与陈家有旧,心下不由有些猎奇,一面研墨,一面迷惑道:“女人,您是如何与陈家女人熟谙的?她们家可好些年都没动静,本年才返来的。”
直到本年陈家二公子在边陲立了大功,被圣上点名嘉奖,世人才知他竟跑去参军了,传闻才不过十七八岁,就已经是卫所千户了。
三人承诺了,陈夫人又叮嘱了丫头们一通,方去了。
紫菀回了帖子,悄悄吹干笔迹,方搁下笔,闻谈笑道:“当初陈大人在江南为官时熟谙的,她与玉儿极要好,是以我们也就熟谙了,因年纪相仿,处得极好。”
紫菀想了半日,仍不得其解,只得罢了,不管如何陈家总算苦尽甘来了,心中也为他们欢畅。
“我记得,你是陈公子,当年我们见过一面。”紫菀见他真要去叫人,忙忍痛道。
一时丫头们生好了炭火,又备好了调料,便要脱手烤肉,又问她们想吃甚么。
紫菀与黛玉自无贰言,进了里间一看,公然预备了铁叉铁丝蒙子等烤肉的东西,肉类也极丰厚,獐肉、兔肉、鹿肉,另有新奇的羊羔肉,紫菀不由笑道:“好久没吃过烤肉了,今儿算是来着了。”
陈夫人公然非常欢腾,笑道:“今儿既来了伯母家,就别外道,我们府上虽比不得别家,园子里的几株花儿倒还过得去,今儿便好生逛逛,恰好庄子上也送了新奇鹿肉来,一会子让玥儿带你们烤肉吃去。”
紫菀与黛玉忙道不敢,待陈夫人先入了席,两人方鄙人首坐了。
绿云闻言,低头细想了一会,方道:“传闻陈大人亦出身世家,虽不是长房,但家中根底深厚,甚是繁华,陈大人又官至京营节度使,更是极其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