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迈前去后宫,求见陶皇后。
不能得遇明主,实为憾事。
他一本端庄地说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萧逸笑了起来,“听你说话,嗓子难受,你就别说了。你一个小女人,替我操心兵权,纯粹是瞎操心。不过本公子还是承你的情。等你开荒有了服从,记得卖点粮食给我。”
这也跟东平王府气力不济有干系。
陶皇前面色一沉,瞪了他一眼,“你如何总涨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你只想到局势腐败,如何不想想北军勇冠天下,北军出动,统统反贼皆是土鸡瓦狗,不消一年就能停歇天下反贼。”
天下那么多豪族,那么多大地主,如何不找他们买粮食。
造反这事,特别是造反造得名正言顺的时候,抢先一步行动,就能收成大笔的民气和声望。
说到底,还是为了国本,为了大魏江山社稷。
他之前一向犹踌躇豫,要不要举旗造反。
她也怕局势腐败下去,天子会杀陶家祭天。
邱嬷嬷叮咛她,一天最多只能说十句话。
在南军离京南下平乱的那一天,燕云歌乘坐马车,也将前去漆县开荒。
这么好的机遇,竟然错过了。
陶皇后冷哼一声,“五大诸侯王死伤殆尽,剩下的诸侯王,都是些气力不济的跳梁小丑。那些趁机反叛的武将,更是不敷北军一个回合的打击。你瞧瞧,真帮手握重兵的武将,有谁出声?有谁跟着瞎凑热烈说要清君侧?只要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不动,一群跳梁小丑就翻不刮风波。”
与此同时,东平王终究做了决定,旗号光鲜地同天下诸侯王一起清君侧。
萧逸眉头一跳,“你能开口说话了?”
陶家冤枉啊!
更令人愤恚的是,新一任汝宁王的王位,是自封的,没有朝廷文书以及天子旨意。
燕云歌却点头,她指着南军,“你是想浑水摸鱼,收拢兵权。但是,南军是陛下亲军,你要兵权,从南军动手不是最好的挑选。”
既然投奔了东平王,天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下诸侯王造反,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要诛杀陶家人。
但是……
陶老迈说道:“老爷子跟你一样,半点不操心。还说我是杞人忧天!你听听天下的呼声,我们陶家仿佛成为了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个局面,你真能放心?现在天子还是支撑我们陶家,可万一局势腐败下去,说不定天子就会将我们陶家推出去祭天。皇后啊,我们得早做筹办!”
当然是陶家,以及陶家背后的陶皇后。
独一的私心,也是为了立三皇子殿下为储君。
陶老迈掷地有声,“只比我说的更严峻。”
听着略显粗糙的声音,萧逸笑了起来,“能说话就成!今后不消看着你瞎比划。”
清君侧清得是谁?
纪先生急得顿脚,“于情于理,王爷都该同天下诸侯王一起清君侧。王爷别忘了都城那一夜,差点就死在了北军手中。”
……
陶老迈赶紧说道:“我当然晓得北军勇冠天下,但是北甲士少啊!反贼十几万,几十万。北军戋戋几万人,还要留一半驻守都城。单靠北军,如何能在一年内停歇动乱。”
如果晓得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怕是要气得骂人。
天子下旨,号令南军出京,共同北军剿除天下反贼。
燕云歌挑眉一笑,“我都明白,两端下注嘛!”
天下哗然!
气煞人也!
天子诛杀诸侯王,此事敏捷传遍天下。
陶老迈连连点头,“皇后,世家不成信。把稳世家和武将狼狈为奸。”
没想到,新任汝宁王振臂一呼,从者云集。
号令天下人随他一同清君侧。
陶皇前面色平静,“别忘了,除了北军,另有天下世家。各大世家的私兵,堆积起来,也是不小的数量,且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