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其中年模样的人屁股坐在一把洛阳铲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旱烟,中间半立着个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洞口,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弯刀。
1898年,恰逢烽火连天,天下大乱,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老婆子一把拉住了小女人的胳膊道:“妮儿,你是头一返来吧,这年初别说浆面条儿了,能喝上口粥就不错了。这铺子是顾老爷家的,每天施粥给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人,这盖了章又有啥子干系,喂饱了肚子就中,我们这些人每小我胳膊上都有。”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本身的胳膊给妮儿看。
此时暮色将至,这荒山野岭实在不宜久留,中年人打量着天气对三人道:“事关严峻,我们归去再说。”
洞里窸窸窣窣的半晌,俄然从里头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毫无前兆的一把紧紧掐住了少年的一只脚腕,一股强大的力量作势就要将他往洞口里拽,这把在场的一老一少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少年人反应极快,他猛地反握匕首,另一只脚用力儿抵住洞口的四壁,借着空当就要向那洞口里砍去,希冀能在第一时候砍下怪物的脑袋。
“臭小子,叫你别下去你他娘的就是不听,万一出了啥事,老子咋跟你爹交代?”中年人吹胡子瞪眼,作势就要打他。
少年只好讪讪的折回到洞口边上,不再言语,只不时昂首看看太阳,心中策画着时候。
城外三十里地,娘娘沟的一个土丘上。
中年人慢腾腾的撑着膝盖站起来,长长的旱烟管在鞋底敲了敲:“你个小兔崽子,每天吵吵个没完,完事儿了他们天然会出来。”
中年人也收起撅把子枪,赶过来一起拉绳索,不一会儿,从洞里出来两个少年人。
少年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天。。。天哥?”
“取皮的时候草率瞪了。”说到此处,有天神采俄然一沉,从腰包里又摸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道:“我见那女尸手中握着这个,又瞧这图案有些。。。。。”
“天哥,你咋地受伤了?”少年像个娘们儿一样喋喋不休,眼泪水硬是在眶了转了几转,憋住了没掉下来。
洛阳城城南中的一处米铺门前,正设摊施粥,求粥的步队洋洋洒洒的排了老长。
“大伯大伯,别,恁看我这不是没事嘛。”
半个多小时以后,洞里俄然传来些模恍惚糊的声音。地上暴露洞口的一段绳索紧了紧,这绳索但是用了麻油浸过以后打成了金刚结的模样,每隔一段都系上了颗如绿豆般大小的铜铃。如果在地下的人碰到了甚么伤害,只要冒死动摇绳索,在地上的人第一时候就能晓得,这是顾家特制的玩意儿。
“东西可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