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仇人!”钟铁树重新给天子陛下磕了头,其他连续醒来的人也纷繁趴下床给他们叩首。
两天后的一个凌晨,天上灰蒙蒙的,不似往年的夏季那般氛围清爽,大城被乱军攻陷,四周扑灭的烽火,燃烧的城池,到底还是让这个安静的小镇,染上了一层阴霾。钟铁树已经把家里统统的财物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也找了个隐蔽的处所埋了起来,家里独一的大车,让给白叟和孩子坐着,男人们都挑着担子跟在大车前面,一辆独轮车推着一个木桶,木桶里塞了几袋子黄米,黄米上还躺着一个被捆起来的人,那是钟铁树的祖父,白叟家拍着床榻对峙不肯走,要祭奠先祖后再逃命,被他一包蒙汗药给药倒了捆起来,务必比及离家一百里以后再松绑……
这些人忘了,除了乱军以外,被乱军打败的守城的溃兵们,可还没死呢,一小股一小股的向外逃散,说不定为了弥补给养,就要来这类偏僻小镇打秋风了。
“……好!”钟铁树气得眸子子都红了,大要上痛快承诺,实际上他也懒得和这些老东西们扯皮了,一回身,就调集了钟家一些青壮后辈奥妙开会:“你们走不走?不走老子可跑了!再不跑,等乱军来了可就由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