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是关胜的侄子,年方弱冠,自幼丧父,由叔父关胜养大,刀法得了关胜六七分真传。他听到叔父的号令,毫不踌躇的用了一声“是”,领着三百刀校手就向疆场中杀去。
数百梁山马军从两边同时掩至,将郝思文,关庆冲成数截。未几时,两边有传来喊杀声,似有千军万马直朝营后安身未稳的官军败兵杀去。营前厮杀的贼兵也追着官军向前面赶去,不到一刻时候,方才还是狠恶疆场的营前空位上竟然空无一人,场面诡异至极。
“当真。”远处的杀声垂垂停歇下来,朱明与关胜二马相对,朱明头上髻狼藉,倒是方才被关胜一刀削掉了头盔;关胜左胁战甲上鲜明有着一个酒杯大小的孔洞,恰是由朱明手中虎头錾金枪所洞穿。
朱明洒然一笑,收枪上马,来到关胜马前拱手道:“本日之战乃是各为其主,小弟为盗窟安危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想将军莫要见怪。将军威震蒲东,小弟闻名久矣,只恨未能识得尊颜。所谓豪杰不打不了解,我们能在这梁山下相聚,岂不是天定我们有兄弟之义?将军若不嫌梁山卑贱,何不留此一道替天行道;当然将军如是不肯,小弟也毫不敢难堪,只待盗窟安宁,便任将军归去。”
关胜紧紧盯着朱明道:“关某不知梁山真假,冒然进兵,下兵家之大忌,当有此败。中间能赛过关某,也算是人间豪杰。可否报上名来,也让关某晓得败于何方豪杰之手。”
关胜部下的刀校手都是他精选的关西大汉,并且亲身传授刀法,气力分歧凡响,在关庆的带领下很快就杀到了郝思文身边,两军会在一处奋力朝营后杀去。
“少将军。”官军一方有人惊呼道。
“将军!”关胜身后残剩的刀校手齐齐上前叫道。
朱明道:“关将军固然说,如果鄙人能办到,鄙人定然不会推迟。”
“关胜,你这是甚么意义?雄师拼杀半夜,你却不然我等入营,你向造反吗?”一个从河北调来的批示使骑着马就朝关胜冲过来。
朱明道:“兄长请讲。”
“小子,给我诚恳点。”
俄然一阵大风吹过,世人眼睛一眨,再展开时,场中二马已然订交。关胜倒拖在马后的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冷芒,由下自上,转刹时已经到了朱明胸腹之前三寸处。而朱明手中的虎头錾金枪也好似冲破了空间的限定,高耸的呈现在关胜咽喉前不敷三寸的处所。
“二叔,不要!侄儿死便死了,二叔你是英名,怎能与这班草寇让步?”
“狗贼,是豪杰的话,放开小爷,光亮正大的与我打一场。”关庆挣扎不动,转头痛骂道。
关胜脸上微现忧色,道:“关某替他们谢过兄弟了。”
“关庆,你领着三百人去策应郝将军,杀出重围以后到营后构造雄师结阵”关胜沉着的下着号令。
“哈哈,既然有人打搅,此战就做打平罢了。关将军你看如何?”
郝思文回过神来要稳住真脚时,已然是来不及了。关胜,郝思文部下的这批官军本就是蔡京临时从各地抽调上来的,颠末十多天的清算勉强构成了一支雄师,如果战事顺利,那当然是奋勇抢先;一旦战事不顺,立马就被打回本相,规复了宋军那种短小如鼠,遇战就逃的特性。
关胜道:“另有一事,尚请周兄成全。”
“关某甘心留此与兄弟共举大义,但部下之人还多有亲人在乡,如果强留在此,恐要扳连其亲人,不免有累盗窟名声。此中如果有归乡之意者,望兄弟莫要留难,放其归家。”
“哈哈,大刀关胜公然不凡,兵败如此,还能这般平静。”朱明立在船头大笑道。
关庆瞋目瞪过来:“狗贼,谁叫你做好人。有种杀了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