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卢尘洹也算是沉思熟虑的了。文武算是两个朋友,向来是瞥见了都要掉头走的,那里敢多说两句?换做武将还好,最多不过是被下属叱骂一番;换做文官,那就有题目了,被御使官参你一本,说你勾搭武人,那 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卢瘦子也皮笑肉不笑地地说道:“好说,好说,今后如有机遇,定当和梁府尹痛饮。只可惜军务在身,不能喝酒,还望府尹恕罪则个!”
更多的将领,在单独带兵的时候,都是很谨慎的,标兵、探马向来不嫌多,反而还嫌不敷。越是名誉大的将领,谨慎程度就越高。没有七八成掌控,不会等闲出战。
这么一想。卢瘦子才算是下了决计,对那名亲兵说道:“去请梁府尹出去。”
说罢,那名亲兵便领了军令,出去了。卢瘦子清算了一番甲胄,没有提着那杆马槊,只配了朴刀,叮咛早就候在一旁的亲兵,让他们把中军帐收了。弄完这些以后,卢尘洹便提了提用特长的腰带系起来的裤腰带,挺着偌大的胖肚子。大步地出中军帐去了。
卢瘦子开端难堪了,“不如就放他出去算了,连营帐都拆得差未几了,还怕他翻了天不成?就算小天子要惩罚我,也能辩白一番……”
基于安然考虑,以是卢尘洹回绝了梁仲文的求见。雄师即将开赴,这个时候,他前来送行,所为哪般?但没想到,亲兵仓促出去以后,再次仓促返来禀告道:“批示使,梁府尹还是不肯走,说没见到禁军开赴,他还是要见批示使。”
两人酬酢了一番,才算是进入了正题。只听梁仲文说道:“监察司今早来报,说有贼人强闯禁军大营,杀伤我禁军士卒,此事当真?”
在卢瘦子感慨监察司的办事效力的时候,梁仲文已经来到他面前了,摆出一个场面化的笑容,说道:“卢批示使,你我又见面了。前次请你过府一聚,未曾想到批示使军务繁忙,没法成行,实在可惜。本日听闻,将军又将拔军,又没法把酒言欢,甚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