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运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在内心说道:“这虎头坞,不过是一小帮派,能有多少钱银?这个前提,承诺他们也无妨。他们又不懂军中官职,随便乱来一番就成了。这些个前提,也不是甚么难事。倒是他们,为何这么急仓促要归降,莫非飞鱼帮真的要脱手了不成?”
那监察司暗探见陈方运并不为所动,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只得迷惑地带着他来到了水泊中间,一艘小渔船中间。
进了虎啸堂以后,白通榆发明单财已经衣甲全备,看模样是下了一番工夫,要在朝廷来人面前,争一个好印象。未几时,雪山会大当家万砼也呈现在虎啸堂内里,人未到声先到了:“哈哈,单老弟,听闻朝廷派来的高朋,在哪啊,快让我老万看看……”
万砼跨入虎啸堂的门槛以后,白通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万砼到处效仿朱全垨,可又没有朱全垨那股豪放的豪杰气势。大要看起来仿佛是个男人,但熟谙他的人,便晓得他是一个胸无弘愿,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人,睚眦必报。先前朱全垨抢了他一次货,成果他便结合虎头坞,来了个见死不救。这类鼠目寸光、不识大局的人,白通榆最是讨厌。
正在呼呼大睡的单财,听闻禁军派人来了。赶紧推开中间阿谁姘头,披衣出去,慌镇静张中,鞋子都穿错了一只。单财顾不得形象,赶紧派人去叫白通榆,另有雪山会的大当家万砼。
渔船迟缓前行着,约摸过了大半个时候以后。总算是能瞥见远处扑灭烧光了。陈方运不晓得多久没坐太划子了,这小小的渔船,又腥又湿,环境非常卑劣,加上直不起腰来,陈方运心中那是有苦说不出来。
再加上虎头峰、雪山岳不似梁山那般宽广平整,能藏兵藏粮。端的打起来,想来也是虎头坞、雪山会他们先吃不消。想通了这一点,陈方运已然成竹在胸。这些水贼的心机,又那里比得上朝中那些高官显要?陈方运是混迹禁军的,能混到都虞候这个位置。谁也不是笨伯,对于好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听他笑道:“这位兄弟,你且带路。”
听得这话。劈面火光大盛,一个小头子模样的举着火把,喝道:“你们且靠迩来,诚恳呆在这,我去禀告大当家。”
当白通榆在睡梦中被虎头坞的喽啰叫起来,奉告朝廷来人以后,他欣喜地起家,披上了外套就想出去。那喽啰却说道:“大当家叫你去虎啸堂候着,那人会被带到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