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华刚想说话,龙图待制余融出列说道:“钱大人此言差矣,先前若不是陛下让万余禁军声援幽州,又如何立下不世功劳?禁军之强,诸卿有目共睹。厢军腐败,亦是众所周知之事。如仅派两万禁军剿匪,臣觉得还是可行的。且以禁军之威,贼寇定当望风而逃。”
严华义正言辞地说道:“贼寇祸国害民,若不尽早除之,待失势大,想要剿除,破钞恐怕更是甚巨!有道是,防微杜渐,且不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贼寇现在虽不成气候,如果成了气候,刻苦的还是大顺的百姓啊!陛下,臣恳请陛下为了大顺百姓,出兵剿匪,不能听任他们坐大!”
可这已经是太祖文宗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禁军,只要有点干系,都能出来。陆承启鼎新禁军征兵前提以后,才又算是规复了文宗期间的严苛。同时淘汰了老弱病残。整支禁军的风采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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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一时候想的倒是很多,可惜文武百官不该承了。右谏议大夫钱宗方本来不想踏入这趟浑水,但严华如此大胆的建言,让他胆战心惊。身为谏议大夫,他有任务提示陆承启如何施政,当即辩驳道:“严大人此言,臣不敢苟同!禁军乃是拱卫京畿之师,如冒然调离京兆府,恐生祸害啊!陛下,此举不成行!厢军不堪大用,大可征募强兵,禁军出京,此举过分冒险,绝对不成行!”
何如天下厢军过分疏松。并不能集合起来练习。陆承启已经在酝酿兵团轨制了,厢军东一块西一块的漫衍也不是个别例,不但轻易扰民,过于疏松也形不成战役力。
大顺现在除了边军长年战役,还保存有战役力以外,很多禁军也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厢军更不消说了,就相称于后代的民兵。他们实在就是在吃饷,干活那是不成能的。前几次派他们去剿匪,还没走到剿匪之处,贼寇早就做鸟飞兽散了。他们吃了一屁股灰,连贼寇的面都见不到。如此几次,贼寇都不怕这些软脚虾了,乃至还敢和厢军交兵一番,常常百多人杀得千余人的厢军大败而归。被吓破胆的厢军。就算接到甚么剿匪勒令,也果断不出战了。就算出战,也是紧守大营,那里是来剿匪的,明显是怕那些贼寇到了骨子里!
枢密使姜瑜听得陆承启问话,天然要推举陆承启的亲信人物了,当即出列说道:“陛下,臣觉得王韶王将军合适。”
朝堂下一片寥寂,无人再提出甚么反对定见。严华见状,赶紧再增加了一把火,说道:“天下匪患不断,百姓牢骚甚多。臣接阅之下,忧愤填膺,当食不能下咽。我大顺朝百年来,列圣深仁厚泽,弥漫寰区。福建路、淮南路、两浙及山东路匪患,滋蔓十六七年。兹逆贼如此鸱张,人神共愤。市恩则有赏无罚,军纪不立,国法已堕。将不畏法而畏贼,兵不畏法而畏战。将帅每以调兵益饷为诿延之计,营员即以奉令慎重为自便之私,粉饰弥缝,贻误至于本日,生民涂炭。臣宵旰殷忧,但闻此事,莫不痛心疾首。急思殄此贼氛,苟稍有所见,何敢沉默不言?我厢军兵勇稀有万之多,却糜帑不下千万,而未能损贼毫毛,仍纵贼如入无人之境。如此厢军,哪堪大用?唯今之计,陛下且令禁军替代厢军,前去剿匪,或能一举建功!”
同时陆承启拔除了存在百年之久的强征兵制,改成募兵制。并做出规定,家中独子不能参军。因为军饷的极大进步,刺激了很多贫苦青年前来当兵,在新式练兵法的练习下,才算垂垂有了强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