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港,又一名来使登船,送来匿名函件――
“必速战速胜,已儆贼人!叫贼人不敢犯我国土!”
“唉……”胡宗宪感喟过后道,“船长老婆后代,已免了极刑。”
“妈的!”首级这便要砍了来使,反被毛海峰喝止,“这小我不首要,他还要归去。”
放走夏正你便能够走了……
多年未见的老婆跪在他身边,泣不成声。
……
“你是明眼人,天然晓得我的难处。”
剩下的,除了骂名就是战役。
一种哀痛的氛围覆盖上来。
“鸟天子不睬政事,狗严嵩草菅性命,船长为何而尽忠?”
“祖祖辈辈生于此,葬于此。”
汪直已是必死,胡宗宪却仍然要活。返来总督府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寻徐文长,可如何都找不到,夏正在敌营,罗龙文又不堪重用,实是让贰心力交瘁。
“你若成事,天理难容!莫再发癫,你也只是数着日子度日。”
“癫人。”狱卒骂了一声,也偶然与徐海胶葛,只对汪直道,“明日中午三刻。”
次日中午三刻,杭州府宫港口,汪直喝下了“壮行酒”。
正说着,一人进了牢房,轻咳一声,二人循名誉去,恰是胡宗宪。
他随即出舱,半晌后亲身押来夏正,抽刀出鞘。
汪直沉声喘道:“你勾倭卖国,杀我同胞,岂有诘责我的事理?”
汪直对他,实在没甚么想说的了。
他本无颜再见汪直,可他还是来了。事已至此,他要尽量减少捐躯者。
他经历过很多很多很多,但这一次,他真的要崩溃了。
来使早已当场吓抽,屎尿横流。
“不错!”胡宗宪终究奋发了一些,“岑港贼寇!不成留!”
“是是,老船长就是不满这点,才驱我走的。”徐海狂笑道,“可船长本身尽忠于此又如何?”
怎奈,皇上让你死,神仙让你死,没有人能救你了。
在罗龙文的建议下,更多将士调往宁波,俞大猷亲率五万雄师,只为毁灭这两千余人,为夏正血仇!(未完待续。)
“汝贞,只送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汪直闭目不言。
“先给你一只胳膊。”
朋友,仇敌,一个个先他而去。
“然后是鼻子。”
……
汪直只悄悄浅笑,在老婆耳边轻语一句。
“含章……”胡宗宪抹干眼泪,终究从崩溃的边沿减缓过来,“不错,唯有一战。”
“开口!!你我是奸是忠!先人自有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