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长点头道:“不然。本日的汝贞,是本身一步步走来的,君不见张经之死,文华之猖么?朝野四方劾书,绝非空穴来风。”
“可究竟就是如此。”杨长帆笑着指向本身,“我是个通倭悍贼,千古第一汉奸,率倭人烧杭州!(未完待续。)
九州,统统也并没有那么悲观。
启事也很简朴,有相才的人早就落第入朝为官了,谁来海上冒死?
“休将我与此人相提并论!”胡宗宪瞋目而视。
刚回九州后不久,已经有人提出汪直既死,大师不如分了财产各混各的,若无赵秃顶亲身管着银库财宝,怕是早就要开抢。总之,留给杨长帆的时候未几了。
二来,派使者与来往大名,弗朗机贩子,奉告汪直死讯,奉告火烧杭州,奉告少主已交班,统统如旧。
掳掠归掳掠,贩子归贩子,汪直都没能节制住徐海,杨长帆也没这个筹算。放他出来掳掠只为混淆东海,让朝廷把精力放在徐海身上,就像汪直一向以来做的那样。
“也不细心想想,火烧杭州有半点好处么?不杀你,又不做点甚么,他们肯拜别么?他们服我么?”
“一个杭州,只为我?”
“先喝口粥吧。”杨长帆亲手端起粥送到胡宗宪面前,“丧子之痛,名节尽失,当然哀思,可另有生者还在,你一妻三妾两子一女还在这里,你抛得下么?”
这下终究炸锅了。
是以现在,杨长帆必须稳住局面,起码要保持海上贸易的收益大于掳掠。
“喝粥。”徐文长只端着粥到胡宗宪面前,“渭平生,辅一人。汝贞此难,实为天道定命。”
“还能如何?”
“那退一步说,张经平倭是真,反叛是假,待严党幻灭,嘉靖归西,终有昭雪一日。”杨长帆转问道,“那你呢?你通倭卖国赔杭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觉得谁会为你昭雪?杭州被我等劫烧,此为大耻,谁会将‘一万倭寇智取杭州’写入史乘?唯有效里应外合,用你这个卖民贼来解释才说得通。外加你为官名声如此,严党不收,非严党不屑,你可有昭雪之日?”
胡宗宪再次避过甚去。
此三条只为权宜之计,要想站稳东海,另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