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不假思考问道:“不要坦白,元敬另有多少私财可贡?”
“哎……怕就怕你自作聪明!”张居正这才捶胸道,“得知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
“元敬比之如何?”
戚继光再三思考,不住嘟囔:“东南交过手的贼寇,不过徐海、叶麻、王栋,此三人皆是倚仗倭寇蛮勇作战。非说的话,徐海有能够做出如许的布局,只是其身在牢中啊……”
戚继光终是捶了下大腿:“叔大说的是,既是叔大,我便照实相告了……那汪东城……”
戚继光苦不堪言:“东南是有油水不假,但倭寇残暴更不假,多的我一文也不能取了,兵士们也要活啊!”
“元敬对此贼评价如此之高?”
但他不能也不敢猜出来,万不能。
“哦?你还受杨长帆之托照顾他家人?”张居正眉色一紧,“这就更费事了。”
“元敬无妨回想过往,可记得有人如此用兵,以‘诡’制胜?”
张居正所言不虚,党争,总要有一个标准,特别是在危难之时,真如秦桧那般斗到亡国就分歧适了。
七年前,倭乱渐盛,闽浙提督朱纨为官清正,主严政,不管倭寇还是汉人海贼,抓一个杀一个,对外对内皆是如此。朱纨初时便见官民与海贼勾搭私运,因此在对外下重手的同时,对内厉行保甲连坐轨制,一人与海贼贸易,全甲问罪。
“杭州已失,此贼自是不成小觑。”
“叔大还是明示吧……”戚继光做出一副苍茫的神采。
“死了的呢。”张居正再次提点,“用兵之诡,连元敬都不及的人。”
何如,赵文华遭捧杀垮台,天下的口水又倒向了胡宗宪。胡宗宪本欲招安汪直重新抖擞,根治东南之乱,怎奈满朝高低,天子到小卒都不买他的账,汪直死,浙江失。(未完待续。)
“哦?”戚继光惊道,“叔大的意义是,我认得此贼?”
“也都是内阁透出来的动静,一定千真万确。”张居正抬高声音道,“此番杭州遭劫,并非汪直之意,亦无毛海峰之功,坏就坏在贼首汪东城狡计多端,用兵暴虐。”
“叔大之恩,长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