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甚么叫只接,不领?”
“要听探子的回报么?”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这都是浙江老将了,跟倭寇打了这么多年,飞龙国怕是顶不住。”杨长帆抿嘴点头道,“只求飞龙国多撑些光阴,撑到俺答再来,这些兵好再北上。”
面前的事看似玩闹,实则也是一场博弈。
林朝曦见杨长帆给足了面子,只好回礼受歉。
这一招也就是“拉你下水”,大要示好,实则脏你。
林朝曦本是受命前来威胁收炮,但他现在非常清楚两边气力之差,必定不敢再大言相向,只好作揖言谢。
港口,送走飞龙国船只,杨长帆徐文长相视一笑。
“久闻船长工坊产炮铳优良,若上贡百挺,造厉帝必有重赏。”
“我府旗号,只一个‘徽’字。我即便布告全府,凡遇飞龙国船只让行。”
“我看如许。”杨长帆选了个折中的体例,“我们的炮铳,照理说是不卖的。这里我话也说实了,飞龙国与我府同治东海,共争天下,我能够做主,例外分享炮铳。然我府造炮本钱颇高,需选精铁由良匠打造数月,若飞龙国能送来精铁精铜,或以真金白银来赔偿,我们亦可看在盟友之份,供应炮铳。让我们不计本钱供应,我们也是供不起的。”
“不错,只是我们该会商飞龙国灭亡后的事情,不要再希冀他们。”
此言一出,林朝曦满脸难堪,又气又怒,却知这是徽王府,本身势弱,不好发作。
“请说。”
“让他贱着吧,报了甚么?”
“你探子报信如何老是那么及时,到底是哪个?”
汪显会心,点头无法作揖道:“丞相,多有获咎。”
杨长帆心下笑骂,东海王听起来还挺不错的啊!人家很想有封号的!
“那里的探子?”
“连广东也出不去。”
“那就先提闲事吧……”林朝曦无法,只好聊起正题,“造厉帝贤明,主伸开海互市,欲开市抽成,但愿苔湾这边的船只多多来往,两边互不交火,共享海利。”
“当然是本地的,飞龙国可安排不来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