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仓猝点头,点得非常当真,恐怕白美珍又俄然窜改了主张,白美珍亦像是下定了决计,俄然挽起颜康成的胳膊,笑道:“我们这就解缆吧,如果邬目侩他们还活着,现在也应当到了精绝城了。”
现在,他俄然飞离了脚下的天下,像个干枯的落叶般飘浮在风沙漫天的旋涡中,在他双脚悬空的顷刻间,他再一次抱住了白美珍——他们飞得越来越高,仿佛摆脱了尘凡间的拘束,飞蛾扑火般飞向了天国!
颜康成见白美珍说得当真,一时不知所措,急道:“你哪儿不好了?我包涵你甚么呀?我不管你说甚么,我不想和你分开。”白美珍情难自禁,硬生生别过甚去,叹道:“你我萍水相逢,虽一时心生敬慕,又何必苦苦胶葛?还不如相互道一声保重,你便奔赴出息,如何?”
“你,”白美珍看着颜康成,看得非常当真,“你并不是我夫君,我去精绝城是救人,你去何为?”
颜康成耐不住,伸手又去抚弄,白美珍拗不过他,任由他亲热了一番,方道:“人多眼杂,你我今后不成这般卿卿我我,你能够记着?”
颜康成仿佛俄然又回到了实际天下,看着怀里的白美珍,顿时感觉有些难堪,“她但是白骨精,刚才是如何阴差阳错的就和她抱在一起了呢?”颜康成正不知如何是好,白美珍已然摆脱开他的双手,落落的低下头去,固然白纱遮面,却遮不住她羞赧的神采,她心内却暗叹一声,感觉面前的颜康成忽地一下又陌生了。
颜康成正胡思乱想时,脑海中俄然又闪现出一双湿热的唇——这双唇的表面垂垂清楚,嘴角边泛动着淡淡的酒窝,酒窝之上双眸低垂,孤傲单的滴落一行清泪,俄然又仙女似的绽放出天真的笑容——咦?这不是鄯珠吗?
“今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颜康成皱眉道。
“你说呢?”
“归去?”颜康成有些迷惑,又想抱住白美珍说些和顺的话,但是白美珍却摆脱开他的手,垂垂的又现出先前的冷傲,颜康成一急,脱口道:“我做错甚么了吗?你干吗如许对我?”
“我并没有怪你。”白美珍感喟一声,心机却不知飞向了那里。
颜康成抓住白美珍,那双手竟现出一丝冰冷,他不安道:“刚才还好好的,你如何俄然就这么冷酷了?莫非说,莫非说今后我们不能再靠近了?”白美珍凝睇着颜康成,不由黯然神伤,幽幽道:“都是奴家不好,还望公子包涵,今后,切勿再有非分之想,奴家亦当好自为之,保重。”
颜康成忘乎以是,正要亲吻白美珍时,面前却俄然一亮,那些残虐的沙尘俄然消逝不见了——天下俄然温馨下来,灰头土脸的人们一个个现身出来,本来世人都没有走远,高药卢乃至就在身边,不远处的邬目侩此时瞪大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了过来。
颜康成神思恍忽,顿觉心旌摇摆,忐忑不安,但是沙尘暴竟似暴风骤雨般吼怒而至,顷刻将世人裹挟在此中,近在天涯的世人瞬息间被沙尘包裹住,顿时像流沙般隐去了身形,世人顿时叫苦不迭,别说利马高尔,单单这沙暴也足以要了他们的命,本来颜康成还看得见邬目侩在招手,但是眨眼便只剩下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这沙暴来得好怪,诸位从速跟我走,火线不远就是精绝城了!”
“不好!”颜康成强行抱住了白美珍,决然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别说一个小小的精绝城,就算要下十八层天国,我也毫不皱一下眉头。”
他说完便要吻下去,白美珍伸手拦住,左躲右闪以后,不由得莞尔笑道:“公子言重了,我只是替公子担忧罢了,那精绝城里尽是些鬼灵精怪,塔狼仠又极是凶恶暴戾,一定会顾及旧友,倘若伤了公子的贵体,奴家可真是担负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