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尚且偷生,赵栩天然也不例外,幸亏他有充足的时候做筹办,大不了在金兵围困汴梁之前逃出去,天下之大,他不信没个容身之所。
一觉醒来,天气已然大亮,一改昨日阴层层的气候,一缕温暖的阳光射入眠房,赵栩伸了个懒腰,表情非常不错。
花奴见状忍不住又捂着嘴轻笑,乌黑的小眸子透着丝丝迷惑:“奴奴又不是豺狼豺狼,官人怕甚么?平常奴奴服侍官人换衣洗漱的时候,官人可不是如许的。”
“是么,那我待会儿定要好好咀嚼一下母亲的技术。”赵栩嘲笑了几声,粉饰了一下难堪。
“官人,奴奴能够出去嘛?”
处在这个期间,哪怕是皇子宗亲,小命也是很难保住的,鼎革之际,皇族宗室一贯都没甚么好结局,任何一个篡位者为了江山的安定,都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赵栩站直了身材,伸展着双臂,以便利花奴服侍换衣。
他面色微红,低头查抄了一下本身,见穿着还算端方,这才点了点头。
在周氏的细心培养下,赵栩的学业一向不错,身上完整没有普通纨绔后辈的慵懒习性,倒像一个正紧的诗书传家的读书人。
一把翻开了锦被,然后爬起家子,床榻旁的衣架子上摆放着几套圆领窄袖衫袍常服,还配有束腰革带、皮靴,幞甲等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