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芳听了内心倒是分外不爽,那婆娘嘴里一个劲地叱骂那孽畜,可左一句秋兰邀一个男人进屋吃酒,岂不是暗自骂女儿不知检点?右一句又提及林安邦为女儿找事情的事,还不是想面上沾点光?
秋兰想着,信还在林安邦手头上,她已经点头嫁给他,他断不敢把信拿出来。无凭无据,而她又是受害者,梁羽和楚俏如何说她也不怕。
“当着全镇人的面就敢争光你,我是不在场,要不然我非啐得他抬不开端来!你如果想挑个好的,爸还不能给你找吗?就算镇上没有,不是另有你二叔么?现在好了蛋打鸡飞!”
“如何不怪?”秋兰也不敢说是她惦记肖景然在前,只道,“那天我本请了楚俏,想感激她收留我那么多天,她也明显承诺好了,谁知来的人只要林安邦。如果她没有出尔反尔,我至于被姓林的侵犯么?”
林安邦干脆跪下来,抱着朱秀芳的腿,言之切切,“婶子,您就让秋兰嫁给我吧,我对她对了那样混账的事,今后如果再不对她好,那就真是妄为人间了!”
出了如许丢人的事,如果闹到军队带领那儿,林安邦在军队待不下去,可秋兰的名节也毁了,对她没半点好处,但是秋兰就如许被他占了明净,当真是捶胸顿足呀!
朱秀芳和秋振铎听她一说,顿时没了声,林家的半子程军又在添油加醋,“是啊,看的出来安邦是真喜好秋兰,不然也不会为了给她找事情而被降职了。我和安邦他姐离得近,常日里也帮衬着些,安邦又是家里的独子,秋兰嫁过来也不会有甚么妯娌冲突。安邦虽给不了秋兰大富大贵,但每个月他的补助稳定,之前全有岳母拿着,等他成了婚,天然是该交给媳妇保管的。”
朱秀芳也道,“兰儿你也别多想了,这都是命。幸亏那小子也不是庄稼汉,不必你下地干活。他前提是差了点儿,但日子过得好不好还得靠你们一块斗争才是。”
楚珺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倒没吭声。
他一扫见那几个大头兵正倚在石块边评头论足,不由趁着声喝道,“洗完了就快滚!”
她顺道还把男人的毛巾和练习服拿来了,又道,“把你身上的T恤换下来吧,我给你洗洗。”
秋兰一下内心是忐忑又畅快,忐忑是不知如何把事情的委曲说出口,畅快是巴不得见楚俏倒大霉。
不过凉席上的霉味倒是有点重,楚俏卷好拎出来。
就是秋振铎也觉匪夷所思,“兰儿,那你今后还是少跟她来往,免得把你也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