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
李元霸乌青着脸往太庙方向走,玄铁重靴踏得宫道金砖火星四溅。
“玄铁军箭囊查获的‘含笑半步癫’,药渣里混着漠北的狼毒花粉!”
“啧啧,这脚本比三哥屁股上穿戴春宫图还出色!”
李元霸的吼怒震得梁上灰簌簌而落:“李砚卿,老子来取你狗头!!!”
“那敢情好!”
李元霸反手攥住他衣领,虎目充血:“除了你这王八羔子还能有谁???”
“若非得调查,不该该去找兵部尚书的费事???”
“三哥,公孙姐姐那日可瞧见了,清楚是你非要跟弟弟赌棋立字据,更要按驴打滚的利钱来赌,现在输了还认账?”
凭甚么?
“至于老八……”
李元霸一巴掌拍飞毒针,一记头槌撞上他的鼻梁,两道殷红顿时蜿蜒而下,“老八坑了你二十万两白银,遵循你那睚眦必报的蝎子尿性,竟然不报仇,你当老子瞎???”
“如来日你!”
李玄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弟弟连九九歌都背不全,哪懂甚么驴打滚坑人?倒是三哥这算盘珠子——”
方才的全程,她目睹了。
“二哥暮时闯我王府是何为?”
“够了!”
他欺身而上,靠近公孙明月,用鼻子抵上那琼鼻,“不过姐姐……秋狩那日借你剑穗当护身符呗?”
李砚卿的玉冠“咔嚓”卡进树杈,活像一条挂在鱼网里的美人鱼。
李焱甩袖打断,龙袍卷起一阵阴风,“再让朕闻声‘王八’二字,漠北的狼旗就改绣绿毛龟!”
李玄戈不等说完,“唰”的一声挺直了脊梁,“儿臣克日研读《男德》,已决计洗心革面,不会再休……”
下一秒。
“父皇明鉴!”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一声砸地:“放屁!老七若真下毒,怎会只让老子笑成傻子,没直接毒死你?!”
“能够。”
对方想倒置吵嘴!
李砚卿仓猝弹出折扇骨刺内的毒针,企图逼退李元霸:“二哥莫听小人教唆!那毒清楚是老八……”
李砚卿倒吊在树上,刚想开口,李元霸的葵扇大的巴掌却顺势薅住李砚卿的蟒袍后领:“在校场给老子下毒?嗯?让老子笑成傻缺?嗯?”
“阿弥陀佛!”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砸地,青砖裂出蛛网纹,他梗着脖子嘶吼:“父皇,这王八羔子……”
李元霸一脚踹飞宫墙角的石灯笼,玄铁甲撞得瓦片簌簌而落,“老子这就去拆了他的蛇窝!!!”
“范统,秋狩那日的‘狼毒烟’备妥了?”
鼻血喷溅的“嗷”的一声,倒飞进入了锦鲤池,炸起三尺高的水花。
当紫宸殿的朱漆大门“咣当”合拢时。
李玄戈一个滑跪抱住龙腿:“儿臣愿替父皇试吃新贡的酸橘子!”
他指尖戳向李修缘的肚腩,“怕是在怡红院拨得太勤,把脑筋也拨成糨糊了!”
“父皇,儿臣早说过这王八羔子连赵国公主都敢迷奸,就该阉了喂玄铁军的狼崽子!”
“你放屁!”
“父皇!”
李元霸的链锤“咣当”砸裂地砖,“等秋狩那日,老子定要……”
“跪你的太庙去!!!”
金丝楠木案头摆着一盘淋满酱汁的翡翠鲍。
“狗娘养的!”
李元霸闻言,虎目充血了:“住嘴,清楚是那梗王八……”
李玄戈一拍大腿,“二哥的箭囊是玄铁军特供,七哥若直接下毒,岂不透露本身?但如果借二哥的手‘误伤’……”
李修缘见法衣里冒出青烟,也顾不得佛门面子,秃顶涨得通红,怒指案前字据:“父皇!八弟欺诈伽蓝寺十万金,白纸黑字在此!”
李修缘恼羞成怒了。
只要他们两人要被罚,唯独那一个王八蛋无事,乃至连赵国公主一案都被隐了畴昔?
李玄戈拍了鼓掌,直接打断,“我这儿有一支《极乐净土》舞,二哥若带上三哥的和尚团跳着,裙摆必定转得比风车还带劲,保准让使团笑到忘了迷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