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恨本身笨拙!
说着扯开裤管,暴露充满燎泡的狰狞伤处,“您看这伤势!他早算准臣等必经东南山坳,连火油带巴豆都备齐了……”
赵允儿眉梢一挑,眼底挖苦如刀,“本宫被八殿下迷奸的案子还没掰扯清楚,国舅爷倒先反咬一口?昨儿您派三十死士在林间伏击八殿下,真当旁人眼瞎?”
上一回的毒酒,恐怕就已经是真毒酒了!
这哪是吃斋念佛的菩萨,清楚是赌桌上输红眼的癫僧啊!
紫宸殿内龙涎香与肮脏浊气交叉翻涌,李焱高踞龙椅,蟠龙袍袖紧掩口鼻,额角青筋暴跳如雷。
李铁牛反手一巴掌甩得亲兵原地转了三圈,暴喝震得硝烟滚滚:“别他娘的废话,顿时救人,另派一支步队赶回帝都,禀报陛下!”
不明白迷奸犯和受害者咋变成医患干系了……
“嗷——!”
不然……
李!玄!戈!
剑锋蓦地挑开李玄戈的前襟,公孙明月呼吸微乱,绯色从脖颈漫至眼尾,像雪地里泼了胭脂。
赵光浑身盗汗直冒,老脸涨成酱爆猪肝,“陛下!老臣如有半句虚言,甘心受车裂之刑!这密函真的是……”
恨死李奕辰与赵光当初的鼓动!
实际上。
李修缘:“……”
殿门轰然被人推开,一只腌菜坛子“咕噜噜”滚入大殿。
李玄戈扫了一眼蹿天高的火浪,揽过公孙明月的细腰翻身上马,马鞭甩出残影:“风紧,扯呼!”
李玄戈当即又望向千户:“你呢?”
但是。
他俄然俯身切近三皇子的耳畔,一脸的无辜,“您说这缺德冒烟的主谋,该不该剁了喂王八?”
但审判的体例并非锦衣卫的“夺命十八审”,而是简朴卤莽的用“屎光临头”来折磨。
李玄戈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恰好给本身的“青霉素”打一下告白!
“啊?”
奶奶的!
赵允儿嘶声截断,恐怕多听一字便要呕血三升。
李修缘的法衣裹着三层熏香仍遮不住味,秃顶在晨光下泛着青黄,“老八这厮用巴豆熬陶罐,害得儿臣座下十八铜人腹泻不止形如烂泥,更以一样的手腕炸了火油,此等阴损手腕,的确丧尽天良,罪无可恕……”
怕是佛祖金身都要被车轮碾成泥!
“珈蓝寺闭门抄经百日,四十万金兑作铜钱……”
“只用一晚,就让铁打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话痨!”
“国舅爷真会玩儿!”
该宰下一只了。
四周火海卷着浓烟逼近,她却觉浑身炎热更胜烈焰,连剑柄都几乎握不稳……
狩的是她!
然后。
李玄戈闻言,故作满脸震惊的发展三步。
梅花印乃是赵家死士的独门印记……
“传旨!”
秋狩?
李玄戈三人在分开东南山麓后,便回了梗王府审判死士。
“听闻赵国边疆三城克日疫病横行。”
“这是当时刺客中有人掉出来的东西,被部属给捡着了,上面还刻着《欢乐禅经》呢!”
呃。
“国舅爷连烧山的时候都掐得这般准,您当年替陛下挡箭的忠心,怕是在梦里运营的吧?”
坛口上插着一根燃烧的艾草,酸臭味混着硝烟刹时炸开。
“这密函上‘秋狩东南,火油埋骨,焚李玄戈’十二字,加盖的是国舅爷私印!”
赵国使臣刚迈出半步,公孙明月的剑锋已削飞他半截官帽:“贵使的脖子,比玄铁军盾牌硬?”
四周错愕。
赵允儿的心蓦地一沉。
“是你奶奶个螺旋腿儿!”
“可本王只瞧见那三十个黑衣死士要取我性命……”
说完。
他龙袖一振,震得烛火狂舞。
李玄戈和李焱的视野,默契地落向赵光。
“现在世人皆遭殃,唯独八殿下安然无恙,必是他在东南山坳埋设暗桩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