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崇是也!
薛绍被一群不明本相的大众,不怀美意的围观了。
围观大众呼喝着大笑着都闪出一条道来。
薛绍分开邸店时,虞红叶站在一轮高悬的明月之下,长拜相送。
“鄙人正想寻个光阴去公子府上拜见,不晓本日在这里得遇公子,真是有缘哪!”姚元崇挺正式的对着薛绍拱手一拜,说道:“得蒙公子点拨,姚某招考科举。朝廷前日放榜,姚某中得明经科头榜第一名!”
“竟然亲到了蓝田公子,奴家此生不算枉活啦!”
薛绍一看,顿时笑了,“姚兄!”
“来啦!”妖娆火辣的胡姬小跑着过来,饱满半露的胸脯像一对儿白兔在腾跃,“郎君有何叮咛?”
长夜未央,灯火阑珊。西市里热烈不凡,大唐的夜店比之21世纪的当代都会,也不遑多让。
“薛公子,这男人生得过分漂亮、文采过分风骚了,走到那里都要担忧被女人欺负。”姚元崇打趣道,“的确就是,蓝颜祸水啊!”
“不醉不归!”
不是惊骇承平公主又干出闹市杀人的事情,而是薛绍本身在内心,已经对承平公主做出过一个关于“尊敬”的承诺。
骑着威龙,夜风微习。薛绍不急不忙的往回家走,神情落拓,衣袂飘飘。
“奴家偏生不放。郎君就请上马,到奴家店子里喝上一杯又有何妨?难不成还真怕奴家拉着你洞房呀?”胡姬大声的叫道。
“……”薛绍的神采生硬了半晌,苦笑道,“姚兄何必来哉?”
沿途很多人对这位锦衣大马的美公子侧目而视,有几个胆小的女子还结伴凑上前来,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笑。有一个身着坦胸露脐装的胡人女子正在酒坊门口跳着胡旋柘枝舞招引酒客,乍一眼看到薛绍骑马缓缓而过,立马停止了跳舞冲上前来拦住薛绍的马,死活拉着不放,非要让他进酒坊一坐,号称“分文不取亲身伺奉”。
姚元崇和合座来宾都是哈哈的大笑。
执笔,在胡姬酒坊的壁板上写下了《将近酒》的摘抄几句,“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令媛散尽还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