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处泉眼熟得极妙啊!”郭元振在屋边发明了一口汩汩温热泉潭,腾腾的冒着一些氤氲的热汽。
“没错。她是贫道的小师妹,比我年幼八岁。我与其一同拜在崇山师门之下,从小一同修道看着她长大。”司马承祯说道,“实在那一日在终南山玄云观,我曾见过公子。只是公子,未曾见到贫道。”
“嗬!司马先生公然是高人!”郭元振赞叹了一声,“薛公子,想必你现在已经是并州的大名流了,连僻居荒漠的司马先生,都晓得你的事迹与行迹。”
薛楚玉和郭元振一同看向薛绍。从他二人的神采来看,好似都不大想回绝。归恰是出来踏青散心,偶遇一个同龄平辈的大名流还能到他家里去喝杯茶,不失为一件雅事。
“贫道只顾闲谈,却忘了置茶相待,还请恕罪。”司马承祯稽了一首,“三位仙友但请稍坐,贫道这就去取些冰泉之水来,为三位泡茶。”
“呵呵!”司马承祯笑了,拂尘一甩,悠然说道,“贫道名为削发人,实则出世出世只在一念之间。不强求,不决计,随遇而安,圆通天然。或许是因为贫道修为尚浅还没到那不食人间炊火的境地。是以,贫道惯爱云游四海,遍看官方兴荣痛苦,存眷天下风云意向。薛公子此番来了河北的一番豪举,贫道但是知之甚详的。”
“仙长请!”
薛绍天然不想扫了大师的兴,幸亏此前爱好风雅的蓝田公子也曾苦苦的练过书法,薛绍在长安时也曾出境顺俗的参照褚遂良的真迹抓紧练习过。现在部下这笔字虽说称不上大师名笔,但好歹还能拿出来见人。
红绿相映,极是养眼。
“师兄云游返来,可曾践约给我带了新香的萱城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