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明白,这绝对是承平公主的主张。以武则天一惯的铁腕风采,她才懒得这么拐弯抹角。
她刚一表态,全部膳厅里仿佛都亮堂了几分,因为她的身上穿戴承平公主的那一件百鸟彩羽衣,色采缤纷炫丽夺目。本来这十八名舞伎已经是皇宫里最标致舞姿也最美好的人选,但是陈仙儿甫一退场就将她们全都比了下云,明显就是一副众星拱月百鸟朝凤的姿势,独一无二出类拔萃。
薛绍紧紧握住了承平公主的手,“很美。”
承平公主偎依在薛绍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悄悄滑落,但是没有抽泣,小声的道:“薛郎,我没法描述那种相思的痛苦,也不想再尝试。承诺我……不要再扔下我一小我!”
“南诏国送来的那件霓裳羽衣我很喜好。可惜有一次我穿上它跳舞时,不谨慎沾上了火苗,烧坏了。”承平公主很心疼的皱了皱眉,说道,“厥后我一向都想再次具有一件如许的衣服。”
“成心机!”薛绍大笑,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身材别无二致、说话口气不异,连武功技艺和脾气脾气都是一样,现在还共用一个姓名、同属一个户籍,连丈夫也都是同一小我!
承平公主挺不淑女翻了薛绍一个小白眼,提着裙裾小跑而去,看来真是内急了。
“明知故问!”
“每一针每一线每一片羽毛,都是我亲手缝制的。”承平公主说道,“记得两年前我生辰之时,南诏国曾经献来一件舞衣做为贺礼,是用他们南诏国的多种奇特鸟儿身上的五彩羽毛片片制成。一件衣服,用了上万只鸟儿的羽毛。名唤――霓裳羽衣。”
“有甚么好笑的?”薛绍感觉很没有面子,竟然被一个小女人如此的鄙夷和嘲弄。
“我想,但不代表我会做。哪怕是现在我也仍然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我不会。”承平公主说道,“没有人可觉得所欲为,承平公主也不例外。”
“所谓女官,只是一个名份罢了。陈仙儿向来没有在内廷当过一天的职,只是跟在我的身边。”承平公主安静的说道,“仅仅过了三日天后就亲身命令,赐内廷尚仪局司乐陈仙儿为承平公主大婚的媵御。”
霓裳最早是指传说中的神仙用云彩所制的衣裳,厥后在皇室宫廷中也用来代指轻柔绝艳的舞衣,再厥后引申为代指“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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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沉默,承平公主真的成熟了很多很多!
“是如许的。”承平公主说道,“杨思勖临走之时,我就让他到了并州好生查一查仙儿的秘闻来路和人物风评。成果杨思勖返来后奉告我说,仙儿是一个恪守妇德的良家闺秀,并无轻浪浮佻之名。别的,她能歌擅舞在并州小驰名誉。因而等她到了长安以后,在将要杀她之前,我先让她跳了一支舞给我看。”
“是的。”承平公主点点头,“你走后,我非常想你。每次想起你我就拿出标致的羽毛和针线,亲手缝制这件霓裳羽衣。当时我就但愿我能在相逢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上这一件写满了思念的霓裳羽衣,呈现在你的面前。”
承平公主抬手指了一下堂中翩然起舞的陈仙儿,“那件舞衣,标致么?”
薛绍便笑了,“扶余琳琅,那你mm又该报上甚么样的姓名呢?”
杀她之前,让她跳舞?……薛绍惊诧的眨了眨眼睛,那真是用生命来跳舞了,能够想像当时陈仙儿必定都要吓得半死了。
“嗬嗬!”薛绍颇感诧异的笑了一声,半年不见,承平公主竟然另有了一点文艺范儿和哲学范儿了!
“羽衣”就是承平公主的这一种,名符实在的用鸟儿身上的羽毛所制的衣裳。
现在,薛绍一眼就能分清她们哪个是姐姐,哪个是mm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