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转头看了妖儿一眼,说道:“明天是妖儿的生辰。”
“耶!——”妖儿喝彩的跳了起来,“归去睡觉!”
月奴相称无语,拎住妖儿的耳朵喝骂起来。妖儿则是夸大的大喊小叫乱蹿乱跳,像一只神经质发作了的小猫咪。
越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见多了流血与存亡的男人,内心越需求一块不被净化的和顺之地,来安设那些来之不易的浅显与温情。
“嗯。”薛绍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已经有礼部的官员在筹划了。”
丢丢哇呜一叫就趴到了地上,平常那一对乌黑凶唳的野性眸子里闪出不幸巴巴的光芒,看那景象就差将近喊出一句“豪杰饶命”了。
但不管如何,薛绍毕竟亲身经历了一回挫败的滋味。现在,他很能了解李白写下那句“我愁远谪夜郎去,何日金鸡放赦回”时的表情了。男人大丈夫凡有血气,无不胸怀弘愿想要有所成绩。当实际的残暴与心中的抱负呈现太大的落差之时,心中的羞愤、愁闷和懊丧,的确让人难以生受。
“不记得。”妖儿苍茫的点头,“向来都只要我娘才记得。可惜噢,我娘现在死了。”
薛绍在一旁越看越好笑,走了过来讲道:“妖儿,你身材这么差,不能老是偷懒。月奴也是为了你好。”
“好、好,十圈就十圈!”妖儿吓坏了,撒丫子就跑了过来。猛犬丢丢缓慢了跟了上去,一边跟着跑一边在中间低声的吠叫,像是拉拉队员一样在给它的仆人打气助势。
“我问你,明天是你生辰吗?”薛绍问道。
薛绍想了一想,点头,“也好。那就有劳大师了!”
“她稀里胡涂的,一会儿说十二一会说十三,再问又说健忘了。”月奴哭笑不得的答道。
薛绍哈哈的大笑,“妖儿你也不小了,很多女子在你这个年事都嫁人了。你如何还像个几岁的孩子长不大?照月奴这么说,明天是该打你一顿。”
“这是一段不错的经历。”看到如许的美景,薛绍不由微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