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是规复了普通的智力程度了。”薛绍笑道,“看来明天的伤,应当是完整好了吧?”
“郭元振你看,萧长史的心机是多么的周到,哪像你这一介武夫,只会扯嗓子呦喝、抡鞭子抽人!”薛绍笑道。
“郭将军,这……”郭安的神采,都快哭了。
“好,我顿时就去!!”邱炎比郭安还心急,都顾不上其他的随参军士和脚夫了,拔腿就要跑。
郭元振失势不饶人,再用马鞭指着邱炎的鼻子骂道:“我看你这副不知死的蠢才德行,便知你们的刺史和都尉也都是寻死的货品!钦命西平道行军总管兼三州黜置使薛绍薛少帅,已经率部到达延昌两日,你们延州高低官将除郭县尉以外,竟然无一人前来拜见!――那你们就全都等着被扒了官皮,回家种田吧!”
“有事理、有事理!”邱炎心中连连闪亮,如此首要的谍报,我若回报给刺史和都尉晓得,必有重赏!
“放心,绝对不会。”薛绍微微一笑,说道,“在没有和白铁余相同说好之前,他们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者,我们越是放肆放肆,他们反而越轻易掉以轻心以为我们好对,轻易稳住。”
薛楚玉闪身一让,郭元振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世人又是一阵大笑。
说罢,郭元振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就转头走了,临走还不忘加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蠢玩意儿!――郭县尉,从速把粮草拖来,升火造饭!”
“鬼才晓得!”郭安直摊手,“说是受命前来征讨白匪,但他们来了今后全都趴在窝里歇着,吃要吃好的喝要喝好的服侍不好就用鞭子号召,哪像是来兵戈的,清楚就是来走个过场蒙混军功的!”
“废话,我能不来吗?”郭元振气乎乎的喝道,“我的弟兄们都吃了几顿的粗糠煮野菜了,传闻城里方才进了粮草,你从速给我送畴昔!”
“多谢邱队正了。”郭安接过手札一看,当场面露忧色。
两人正聊着,劈面来了几个穿金甲、着五色袍、骑高大骏马的人。邱炎一眼看到就大吃了一惊,“那是何人?”
“你还在这里多说甚么?”郭安也有些不耐烦的模样了,说道,“从速回报周府君,让他前来拜见钦差啊!稍时迟了,那些长安大爷又要抡鞭子抽人!”
薛绍早就乐坏了,真没想到这两个姓郭的演戏演得这么好,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在这类山野处所,郭安部下的土兵更加熟谙本地盘形和说话民风,远比薛绍麾下的将士更能胜任“斥侯”的角色。午餐过后,郭安派在内里的暗哨斥侯回报动静说,州城延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二十余军士和百余名脚夫,押着一批粮草往延昌县来了。
很快,邱炎带着他的人分开了延昌,归心似箭的奔回州城去了。
“我仿佛有点明白了。”郭元振说道,“你是想诱使阿谁姓周的玩艺儿动钦差大臣的歪心机,想去白铁余那边纳献一条投名状?”
“郭县尉,我受命给你送来一批布施粮草,你从速验收一下。”邱炎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别的,周府君还让我转告于你,让你随我回一趟州城,说是有非常首要的事情。他另有一封手札让我带给你。”
邱炎则是浑身一个激灵,惊问道:“郭县尉,那真是长安来的将军?他方才说甚么……西平道甚么大使,太长我没听清楚――是哪一号人?”
郭元振直叫屈,“那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少废话,十足拖走!”郭元振很恼火,“折腾了半天你就弄来这么点粮食,不见酒也没有肉,我们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从速再去筹措,弄些酒肉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