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没本领?”承平公主从薛绍怀里钻出来,气乎乎的双手叉腰摆出了一个罕见的“骂街”外型,嚷道,“依我看,你比那些白胡子老头儿们强多了!他们满肚子坏水,尽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如何打压异己,想了太多这类事情就把脑筋都想胡涂了!”
“都升官了,能不高兴么?你可晓得自我李唐建国以来,很多将军拼搏几十年,也没法从四品中郎将升到三品将军?这但是一个通途般的鸿沟呢!”承平公主眉头紧皱,苦兮兮的嘟囔道:“但是,为甚么恰好就是右羽林卫?……本公主明天是造了甚么孽,好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我不活啦!!”
“我就要!”承平公主几近气得跳脚了,“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独一一次出面说项为人求官,竟然就落得这般了局!那裴炎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他明晓得柳盛与我们的干系,还用心如许使坏!清楚就是借着热诚柳盛来热诚我们!”
“与你有关么?”
承平公主一醒神,“快说!”
陈仙儿应了诺,赶紧请他母舅下去了。
“你先别活力。”薛绍揽着她的腰给她抚背,好言相劝了一阵,说道,“魏玄同我也熟谙,他不像是那么刻薄的人。实在,吏部选官的法度一贯很庞大。积年举明经举进士的仕子那么多,真正获得了官职的只是少数,有些人等上十年八年也没有官做。主动秩仕的官员想要复仕,就更难了。”
“那当然。”薛绍轻皱眉头,说道:“你特地去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给柳盛求官?”
“那薛元超,不是你的族叔么?”承平公主想通了便消了一点气,但仍有一点忿忿。
“当然。”
薛绍苦笑,“这么说你倒是挺乐意?”
薛绍被她这个模样逗得大笑,起家来从前面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小声道:“安然,别活力了。你堂堂的公主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闷气,值得么?柳盛的事情,我们临时放下稍后再说。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件更首要的事情。”
“别说是族叔了,哪怕是亲叔叔,那薛元超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裴炎撕破了脸对着干吗?”薛绍苦笑了一声,说道,“再说了,薛元超此火线才败了一阵当场就被一撸到底就差回家种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哪来的心力在政事堂里冲锋陷阵?还不是裴炎如何说,他就如何附合。”
“官员任命的过程中间有那么多的环节,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见得就是裴炎从中作梗。”薛绍安静的说道,“再说了,就算是裴炎做了梗,我们也只能认了。因为他是执掌权益的宰相,如何说都是他占着事理。”
“薛郎你说,魏玄同他是甚么意义?!”承平公主越说越愤恚了!
“我偏不认!”承平公主忿忿道,“我要去见母后,把这件事情摊开了说!我就想晓得是谁从中使坏,那和当众甩我承平公主的耳光,有何分歧?”
“你说的是普通而论。”承平公主真在气头上,恨恨道,“本公主都出面说项了,那还是普通而论吗?!”
“我不信!”承平公主很倔强。
“公主殿下息怒!”柳盛赶紧哈腰下拜,都拜成了九十度,“鄙人无德无才一介庸吏,能在半百之年得以复仕已是万幸。到北方做个县令父母官,能够代天巡牧为民谋福,也是功德啊!”
薛绍哈哈直笑,“我倒是想呢,但没这个本领!”
柳盛之前但是并州多数督府司马,从四品的高官,比普通的刺史都要牛气很多。现在复出竟然被用作一个七品县令,还是烽火纷飞、贫困偏僻的代州边关的治下小县五台县的县令。就算没有承平公主亲身讨情,吏部做出如此安排也会显得有点不近情面乃至能够说是刻薄打压。这就比如一个流浪了的亲戚来投奔,你让人家住在柴房里吃些狗饭,那还不如直接奉告他我家里住不下。